世界金融城市论坛接近尾声,会务越发繁重,许多相关协议都会在最后几天达成,各国重量级的谈判队伍和官方代表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在看不到尽头的金融危机中谋求出路。
安东阳终于没有办法再抽出时间当女儿和好朋友之间耀眼的电灯泡了,对于许多重量级的商业合作夥伴和对手,以及各国政府高层的会晤要求安东阳也没有办法再指派自己的代言人应付了。
“我知道为什麽每次你来了以后,我爸爸就会跟着过来了。”安知水东张西望,扳着李路由的肩膀凑近她的嘴唇,压低声音说话,好像自己家里装着无数窃听器似的。
“为什麽啊?”李路由的耳朵抽动了一下,如果不是安东阳没完没了地当电灯泡,安知水家里其实就是个很好的约会场所,因为在这里安知水最放松,偶尔会主动做出亲昵的小动作,例如现在她嘴唇间呼吸的热气就喷在李路由的耳朵上,温暖麻痒的感觉很舒服。
“李秀丽是间谍。”安知水得意地说道,她发现的。
“美国的?日本的?韩国的?CIA,FBI,M6还是切手指部队,割肚皮忍者?”看到她那副样子,好像侦破了什麽了不起的间谍案似的,李路由就想笑。
“你胡说八道什麽啊。”安知水嗔恼地推了一把李路由,又挪了挪身子和他坐的近一点,“你记得吗?又一次李秀丽出去了,我们玩了好久,我爸爸都没有来,可是后来她回来了,爸爸一会儿就过来了!”
“你真细心。”李路由赞美她,让她满足。
“你说我要不要想办法把她送到袁虎山去?”安知水理所当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有什麽用?难道换了一个佣人,她就敢不听你爸爸的,不报告我们的事情了?”李路由摇摇头,送走李秀丽毫无意义,赵秀丽,王秀丽之类的还是一样,最重要的是即使没有保姆,安东阳也可以在小区安排眼线,他一句话的事情,并不麻烦。
想想也是,安知水懊恼不已,感觉父亲在监视自己,这让安知水很生气,对于生活,未来都没有任何忧虑,觉得自己和李路由交朋友就是天大的事情的女孩子来说,这种不自由的感觉完全无法容忍。
这就和被父母打骂了一次,就觉得爹不爱娘不疼自己委屈的成了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想要离家出走的小孩子一样。
安知水没有那麽无知,可是毕竟是没有受过什麽气的大小姐,发脾气也是很正常的。
“对了,你给我的四张请柬都被安南秀画花猫了。再给我两张吧。”李路由转移她的注意力。
“为什麽只要两张了啊?每一张写两个人的名字吗?”安知水奇怪地问道,至于安南秀把安知水的请柬画花猫,安知水一点也不奇怪,任何事情只要是安南秀做的,那就不要试图分析为什麽了,只要知道已经发生了就行。
“安南秀不去,她也不许李诗诗去,让李诗诗在家里陪着她玩。所以只有我和李子去。”李路由解释道。
“她为什麽不去啊?她又生我的气了吗?”安知水很难过,安南秀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欢她,仔细想想,安知水都没有招惹过安南秀。
“嗯……她说什麽来着?大概是印第安人的舞会是女土着跳草裙舞然后很无聊的事情……”李路由没有本事像李半妆和安知水那样将一大段话原封不动地复制,李路由记得个大概,而且安南秀的话总是足够刺激人,不记得更好。
“确实挺无聊的。”安知水双手托着下巴,正是因为无聊,安南秀不来就更加无聊了,这样无聊的舞会必须得自己认识的并且愿意一起玩的人多了才不无聊。
安知水还是写了四张请柬,希望安南秀改变了主意可以带那个安知水没有见过的小妹妹一起来。
“对了,有个事情,既然是生日舞会,总是会跳舞的。我不会跳啊。”李路由说道。
“我也不会。”安知水高高兴兴地说道。
“你不会你高兴个什麽劲?”李路由奇怪地问道。
“因为你也不会啊,我才高兴。”安知水又找到了自己和李路由一个共同点了。
“你怎麽不会?”李路由其实能够理解安知水不喜欢跳舞,以前她对异性的接近都保持警惕和抗拒,至于身体接触那是更不可能,让别人拥着她跳舞?她可能会攥紧着小拳头然后就打人了。可是高中都有交谊舞舞蹈课程啊,学校不可能安排男生女生一对对地跳,都是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组队,安知水应该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