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第二轮射击,最先开火的却是卫燃,这一枪也不出意外的又一次射杀了一只狼。
“砰!”蕾吉卡紧随其后打出的第二枪同样击中一只正在逃命的狼。
自这之后,无论她还是卫燃,却都不再开枪,反而各自拖拽着各自的雪橇车跑向了不远处休息的牲口,躲在树上的尤里也手脚麻利的爬了下来。
三人各自给各自的雪橇车装上了“发动机”,却是根本不敢耽搁时间,抖动着缰绳,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根本没有任何的交流,三人将四头狼的尸体一一捡拾回来,熟练的扒皮开膛只留下了一坨坨的肠子,便一刻不停的赶到了他们之前伐木的那片区域。
“你用的什么枪?”就在卫燃准备把那些原木装上车的时候,蕾吉卡找上来比划着手语问道。
闻言,卫燃再次假意将手伸进雪橇车的下面作为掩护,取出了他的武器放心的递给了对方。
接过这支枪只是看了一眼,蕾吉卡便将其还给了卫燃,随后招呼着想看一眼的尤里,开始忙着搬运那些能有小腿粗细的原木杆子。
重新借着雪橇车的掩护将手里的武器收回金属本子,卫燃也再次忙起了伐木工的本职工作,将一根根能有两米多长的木杆子扛到雪橇车上,时不时的,还会让那两头休息够了的驯鹿走两步试试免得超载。
一番忙碌,三辆雪橇车拖拽着几个小时之前砍伐的原木,慢腾腾的回到了铁道边的那片地窨子周围,卸了原木,带着他们的猎物返回了“宿舍”。
这一来一去的两个多小时时间,那张用木框绷紧的驼鹿皮仍旧没有烤干,这地窨子里也难免弥漫着无法忽略的腥臭味。
不过,看那姐弟俩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似乎早就对这味道习惯了。所以在脱掉厚重的皮袍子之后,他们便一刻不停的将刚刚猎到的兽皮用热水泡软,为接下来的鞣制工作做起了准备。
他们在忙,卫燃也没闲着,他在忙着给壁炉添上足够的木柴之后,立刻去外面找出一麻袋的干石蕊和地衣喂给四头驯鹿,接着又将那四只狼的腿卸下来,将剩余的躯干剁开喂给了那些雪橇犬。
等他将那三只狼腿切开撒上碾碎的粗盐,架在壁炉边烤上的时候,蕾吉卡姐弟俩已经用斧子熟练的劈砍开了狼头,取出脑子制作好了一桶腥臭的脑液,开始鞣制那四张最新得到的狼皮了。
这样的工作卫燃参与不上,索性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烤制狼腿上面,同时也在暗暗琢磨着,这样的太平日子还能有几天。
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三条狼腿已经烤的外焦里嫩,那四张经过粗略鞣制的狼皮也被临时制作的木框架绷紧搭在了壁炉边。
任由蕾吉卡亲手将火堆往壁炉外移动了一些并且额外添了几根木柴,三人也围坐在了唯一的一张木头桌子周围。
给这姐弟俩各自倒了一杯加了松枝的热水,卫燃接着又将烤好的狼腿分给了他们。
或许是因为得知卫燃看得懂手语,原本不怎么加入话题的蕾吉卡也活分了一些,时不时的便会放下手里的烤狼腿,比划着问出各种问题。
也正是借着闲聊,卫燃也从尤里的嘴里得知,他们姐弟俩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见过他们的母亲,以及蕾吉卡在她11岁那年和尤里去森林里捡柴的时候,被一头独狼咬穿了喉咙。
当时如果不是林场的政委同志几乎舍命救下她,又亲自驾驶着雪橇车冒着暴风雪把她送到摩尔曼斯克救治,她恐怕根本就活不下来。
也正是因为那段经历,伤愈之后的蕾吉卡虽然变成了哑巴,但也凭借努力让自己变成了一个优秀的猎人——她尤其喜欢狩猎狼群。
等到吃饱喝足重新给壁炉添够了木柴,三人也各自躺在了各自的床上,静静的听着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闻着那些兽皮散发的腥臭味,并最终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当他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头顶挂着的煤油灯也已经熄灭,壁炉里的篝火已经只剩下的猩红的余烬,这地窨子里也难免冷了许多。
翻身起床重新穿好了靴子和鹿皮袍子,卫燃伸手摸了摸已经烤干的几张兽皮,伸着懒腰凑到壁炉的边上,扒拉开灰烬添上木柴,随后才把那盏煤油灯的灯芯往外捻了捻重新点亮。
他这一番动静,蕾吉卡姐弟俩也相继醒了过来。
“啪!”
蕾吉卡朝着正在揉眼的尤里打了个响指,等对方睡眼惺忪的看过来,立刻用手语比划道,“今天我们把兽皮缝起来。”
“知道了”尤里说完立刻开始穿衣服。
等这姐弟俩下来,卫燃也用昨晚吃剩下的烤狼腿熬上了一锅肉汤,那姐弟俩则熟练的将烤干的几张狼皮从木框架上取下来,一番简单的裁切之后,用两根筷子长短的钢针和明显自己制作的皮绳,将它们缝合成了一张几乎有双人床大小的毯子。
“我们等下直接去追那支狼群吧?”
蕾吉卡拍了拍卫燃的手臂,用哑语比划道,“我们已经杀了两只狼王,那支狼群今天肯定会往远处迁徙,我们多带一些食物追上去,收获肯定比砍树要多。”
“阿尔乔姆大叔肯定不会怪我们的”在地窨子门口探头探脑的尤里说道,“只要我们出发的早一点的话。”
闻言,同样不想把力气浪费在伐木工作上的卫燃只是稍作犹豫便痛快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先吃饭吧,等吃过饭之后我们立刻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