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贼也正是这么做的,他见只有莎芙丽和虞幸没发言,僵硬阴冷地一笑:“我可没杀人啊,余景是我公会的前辈,我要真是行凶者,那么多选择我为什么第一个挑他?说不定是谁和贩珠者一起污蔑我呢?说不定余景或者海妖才是预言家呢?要是莎芙丽前辈和幸中有一个能来反驳一下贩珠者,我可真的太谢谢了。”
下一个说话的是虞幸,他笑吟吟的,接了暗贼的话:“你可以放心了,我确实是预言者,验了第一个遇见的任义。”
暗贼短暂的怔愣了一下。
看到他的反应,虞幸眼睛一弯,轻笑道:“你迟疑了,说明你没有想到还会出现一个你意料之外的人跳预言者,既然如此,就代表着你心里对贩珠者的话是没有异议的,你确实就是行凶者。感谢你的配合,让我对好几个人的身份都有了确定的猜测了呢。”
暗贼的表情变得不太好看。
和观众不一样,他一直对幸没什么好感,只觉得他是靠女人才积攒的实力,和他们LSP基金会里某些异化线、堕落线养的金丝雀没什么两样。
所以他轻敌了,不下心露出了神情上的破绽,偏偏就被幸抓住。
虞幸在惹了一下暗贼之后还没完,他接着道:“你刚才还有很心虚的地方,那就是用你和余景的关系来搪塞问题,你确实是余景的后辈没错,可死者不止一个啊。”
他仿佛感觉这借口是在骗傻子:“你杀的不是余景,是海妖,这样不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吗?海妖死在二楼厕所,在目前的所有供述中,除了我、赵谋和冷酒外,是没有人巡过二楼的,她死的位置在任义任务的另一边,所以,那块地方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人盯着的。”
“而你在四楼的时间线有很大一部分是空缺,没有人能给你证明,在贩珠者验过你之后,韩彦拿着花上去找你之前,你在做什么?”虞幸当然不指望得到回答,因为答案显而易见,暗贼没有丝毫可以反驳的证据。
“这一轮我会先把暗贼投出去,至于其他人,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就先放着,反正后面还有好几轮得杀……总会露出破绽的。”虞幸这才说起自己,“我是幽闭恐惧症,行动轨迹和赵谋说的一样,先是上了二楼遇到任义,然后在阳台做任务,赵谋和冷酒下来找我后,我们就在二楼巡楼发现了海妖的尸体。”
这样一来,患者的疾病基本上确定了。
幽闭恐惧症对应着虞幸,花粉过敏症的是魔方体,赵一酒臆想症,贩珠者被害妄想,暗贼是肺癌还是心脏病,就要看最后一个发言的莎芙丽怎么说了。
两个死者都是医生,不知道这一局为什么医生这么惨。
虞幸表态后,便轮到了莎芙丽,莎芙丽撩了撩头发,发尾戳到了坐在旁边的任义的脖子,任义微不可察地偏了偏头,悄然挪远了一点。
虞幸左边坐着曲衔青,右边坐着赵一酒和赵谋,看到任义的样子有点好笑。
这里的人似乎对莎芙丽都有些忌惮,而这种忌惮不是在莎芙丽生气时才有,反而是莎芙丽做些平常动作的时候。
说明她的手段应该是那种没有预警的,难以被第一时间发现的力量,比如诅咒,比如……毒。
虞幸从赵谋那里拿到的资料上显示,莎芙丽是个用毒高手,现实里似乎就是个巫蛊师,加上了荒诞的力量后,很少有人能防住她了。
“前面的发言很精彩,这里点名表扬幸,反驳得很有力哦~”莎芙丽在“有力”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不知道在影射着什么。
她美艳地面庞因为病症原因失去了气色,苍白得楚楚可怜:“我是心脏病,我刚才就待在一楼,你们走来走去我有时候都看见了哦~不过我也没有办法证明我自己完全无辜,所以,这次先投暗贼好了,剩下的等下一次再找破绽。”
第一次的自述在她这里结束,听了半天的院长通过广播道:“看来你们已经有了想交给我惩罚的对象,现在,指认吧,把你们的答案告诉我。”
大厅的大屏幕突然闪烁两下,接着,一行行血红色的字整齐排列开。
那是他们的人格面具称谓,在名字后面有一个空括号,用来填充指认名单。ωWW.
虞幸的脑海里想起系统的声音,系统刻板而又冰冷地问道——
【告诉我你的指认目标】
虞幸心中回答:“暗贼。”
几乎同时,大屏上的十个括号里就分别填上了不同的名字,这一轮没有什么好说,大家无论是真心还是不想被针对,都填上了暗贼的名字,只有暗贼选择了贩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