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真脏。
虞幸眼睛眯起,整个人走了出去。
他在哪儿都是最显眼的那种人,门口围着的这几个都注意到了他的出现,当即,李富贵竟然是往后退了一步,再没有背后造他谣的底气。
这是一种已经成为习惯的退缩,虞幸了然,看来没失忆的自己这会儿脾气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老张媳妇一见他,连忙道:“虞幸,你别生气,别误会,我们一家都这么没有想过你!”
她还看见了啜泣的麦麦,脸色一变,上前把麦麦抱在怀里哄道:“好孩子,不委屈,不哭不哭,你虞哥哥好得很,别听其他人乱说话,娘带你回房间啊……”
家里两个男人都出来了,剩下的就让男人们解决吧,她本来是怕丈夫好心肠,又无偿把好不容易打猎来的肉送出去,虞幸出来了她就放心了。
这孩子,从来不会让他们家吃亏的。
虞幸听着麦麦小声控诉“我不怕,但是他们说虞哥哥的坏话”,抬起眼睛看了这几个前来讨肉不成就嘴巴不干不净的村民。
他虽然是刚跳时间线回来的,和老张一家没什么感情,但是这一家表现出来的信任……他还是不想辜负。
“怎么不继续说了?哑巴了?”虞幸眼中泛着冷光,用一种在现代几乎从不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面对着那几个村民。
李富贵想着反正被抓包了,也不在乎说得多一点,反而生出一股底气:“虞幸,你真以为你厉害一点别人就都怕你了?当着你的面不说,实际上,哪一家不在背后嘀咕你的来路?你敢说你留在老张家不走,不是对麦麦有企图?”
虞幸余光一扫,老张媳妇已经抱着麦麦进屋了。
老张显然也气得不行,手都快握上斧头柄了,但还是压着脾气没做出格的事。
一看就知道,老张这种不善言辞的人,没少在李富贵这种爱逼逼赖赖的人手里吃亏。
啧,好想把这种人杀光完事啊。
虞幸脑海里不可抑制的出现了这样的凶残想法,在心智异化后,阴暗想法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他脑子里盘旋。
但他没有变成一个纯粹的疯子和恶人,就是因为他还控制得住自己心里的善良。
像现在这种情况,他甚至愿意根据刚才听到的信息跟这些人费点口舌:“我对麦麦有没有企图,老张最清楚,而你们这些不重要的人,想背地里嘀咕就老老实实把话放到背地里,当着老张和麦麦面多说一句,我不介意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
“你是不怕,你想走随时就走了,但是麦麦呢?她一个小姑娘没了清白以后怎么混,你关心过?”李富贵冷哼一声,试图让虞幸的强硬消失。Μ.
虞幸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具尸体,一个垃圾:“麦麦的清白不就是在你们这些蛆嘴里没的吗?既然自己这么恶心,就不要学别人来关心麦麦了,对了,还想要肉?你哪来的脸?”
李富贵和旁边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意识到刚才的话题绕远了,刚好,他们也不敢和虞幸硬刚,当即借着这个机会把话题拉了回来:“对,肉!老张,我们几家合起来就要五只兔子,难吗?这你都不肯送?”
老张也没想到,在出口侮辱了他女儿、他老婆和他家收留的人之后,他们还有脸提要兔子。
他狠狠骂了一句,然后警告:“趁老子还有耐心跟你们说话,快滚!”
“哟哟哟~老好人露出真面目了吧?不给钱就这么绝情,我们可是没肉吃!之前是谁阻止我们去隔壁村子的?”几个村民嘲讽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老张人老好,甚至有老张在,那个叫虞幸的怪胎想动他们,老张也会阻止的。
“我说过了,隔壁那村子不对劲,你们去了肯定会出事的!”老张辩驳道。
“不给钱,白要?”虞幸却是凉凉地问了一句。
“怎么的?不应该吗?”李富贵身后一个还算壮实的男人反问。
“那你们真是挺可怜的,需要乞讨才活得下去。”虞幸缓缓走到搭腔的壮实男人面前,虽然生气于乞讨这个词,但所有人都没敢拦着他。
他在壮实男人紧张的目光中,把手搭在了对方肩上。
随后,猛地往下一压!
巨大的力气把壮实男人直接摁跪在了地上,男人痛呼一声,虞幸阴森森地道:“不过既然是乞讨,就敬业一点,起码下个跪,磕几个头,然后等着别人施舍,再一脸感激涕零地跪着离开。”
“你!”壮实男人疼得咬牙切齿,但是看似跟他关系好的李富贵等人,却没一个上前解救他,都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