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墟 第1650章 祭道(免费)(1/3)

所有人都坠落出来,逃生通道破碎,整片世界都在龟裂,没有一人可以逃走。

黑色的墙耸入云霄外,压抑无比,截断唯一的生路,像是黑色的大山横亘天际,高不可攀,散发着不祥的气机。

它遮蔽日月,让天地间无比昏暗,宛若真实的压在人们的心头,让人要窒息!

“何必呢,何苦,一切都早已注定,你等走不了,天上地下断无生机可言。”一位始祖开口,俯视所有人。

而后他又单独看向女帝,道:“你来与不来都一样,大清算来临时,诸世中的帝都将被推演出,不复存在。”

接着,时光海犹若在沸腾,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瞬间即永恒!

在轰鸣声中,诸世共振,大千世界,无尽宇宙时空,都在哀鸣,都在瑟瑟发抖,亘古亘今将要倾塌了。

在世人震撼而又惊悚的目光中,有模糊的东西出现在十大始祖祖的身后,将他们衬托的愈发诡异难测,可怖无比。

竟然是十口古棺!

有的古棺竟生机勃勃,长有枝条,挂着灿烂的叶子,每一片叶子都能承载真正完整的宇宙星空。

而有的古棺则是由数十上百种母金混铸而成,全系母金合一,超越极限,成为不可思议的器物,让大道都在它的近前焚烧,化作虚无。

……

十口古棺出现在十祖的身后,他们的气质彻底变了,越发的不可揣度,周身都在散发不祥源头的气息。

铮!

十口古棺齐震,各自开启一角,而后诸天万界哀鸣,仿若承载不住那种神秘而又慑人的物质。

不同的棺椁中,竟有不一样的特殊雾霭飘出,而后各自分别倾泻在相对应的始祖的身躯上。

一口古棺中向外流淌黑色灰烬,那是不可思议的物质,出棺后渐渐化成黑雾,接近棺前的始祖肉身,又化成黑血,融了进去,让他无形中像是蜕变了,力量恐怖提升。

另一口棺中灰色物质扬起,接着灰雾弥漫,将前方的始祖覆盖。

还有一口棺内有带着淡金光泽的灰烬飘出,将那口棺前的始祖笼罩,令他周身金黄,让狰狞与长满浓密长毛的脸都显得刺目许多,散发恐怖光辉。

……

十口古棺中,各自溢出不同的灰烬物质,汇聚向十大始祖,让他们的气息格外的骇人,有些不同了。

那片残破的大世界中,狗皇、九道一、十冠王、天角蚁、黎龘等人全都心悸,脸上写满了惊容,感觉心头压抑无比。

他们知道,这才是始祖的全盛姿态!

当初阳间大战,无数人陷入绝望,呼唤荒,在他第一次出现之际,曾低语:“我一直都在!”

那时,他露出行踪,人们便发现,他一直在与三大始祖对峙,血战。

而与他对峙的三大始祖的背后各自有一口古棺,那是诡异力量之源。

现在,始祖现身,他们的棺椁终于也出现了,意味着,他们真的要对荒与叶全面动手了,注定是不死不休的血战。

荒没有在这时出击,因为他知道,棺与人本就是一体的,无法隔绝,战斗这么多年,早已洞彻本质。

十人的力量源头,就是源自棺中的物质,彼此已融为一体。

他反倒想观察,棺与始祖间更近一步的本质。

“想要有所获,必要有所付出,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一位始祖开口,满脸浓密的血色长毛,极其的吓人,他像是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纵然与不祥源头的物质融为一体,可现在被过于浓郁的力量侵蚀,他竟也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荒,叶,其实你们才适合这种原初物质,我等只能承受到这种地步了,而你们或许可以全部承接住,并且毫无痛苦而言,不妨再考虑一番,加入我等,俯瞰大千宇宙的瑰丽山川,共赏那如画的世界图卷。”

荒不予理会,叶的双目则很冷,他们怎么可能接受原初物质?那样的话,强如他们也将会蜕变成怪物,不再是自己!

“又是一段岁月逝去了,荒,让我来掂量一下你到底有多强!”

那个身体带着斑斑黑色血迹、满身都是浓密长毛的始祖走来,今日第一次主动出手。

虽然曾对峙漫长岁月,但是近古以来,他们血战的时候不算多,现在他很郑重,要发难了。

在他的手中,持着一根铁棍,上面坑坑洼洼,满是撞击凹陷下去的痕迹,但是却散发着瘆人的气息。

这样的兵器,连大道神链都无法靠近,在它外部全面断裂,就如同始祖般,这是超越了“道”的凶器。

那根铁棍像是可以压塌无穷宇宙,还有斑斑帝血在上未干涸呢!

那是很多个纪元前,死在这条铁棍下的绝顶路尽级生灵留下的,揭示了那一个又一个时代曾经的悲凉。

此兵器没有煞气,更无道则蕴含在内,但是却更加的慑人心魄,连准仙帝接近它都要瘫软下去。

面对这样背负古棺、以全盛姿态走来的强敌,荒沉稳而冷静,单手平举起剑胎,指向此人。

刹那间,他又接连指向另外三人!

连指四大始祖,他要干什么?

起初,还有少部分人不解,但是下一刻他们就明白了,荒要只身独战四位全盛姿态的始祖?!

最终,依旧是曾与他对峙过的三人走来,第四人并未动,站在远处冷冷地看着沉默但却极其强势的荒天帝。

没有声音,但众人顷刻间感觉天翻地覆,古今似乎断裂了,这才意识到大战在无尽遥远的世外爆发了!

荒超越一切速度,逆溯光阴河流,举剑向着三人杀去,盖世的剑光割裂万物,破灭原始混沌地,将三人覆盖。

火星四溅,那是兵器在碰撞,那是强者在对决,超越诸世外的原始混沌沸腾,又刹那干枯,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