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回到后宅,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小妹在学校吃午饭,只剩费如兰和盘七妹。两女都小腹微隆,全怀孕了,而且时间比较接近。
“夫君,我能把《三字经》背完了!”盘七妹兴奋道。
赵瀚笑着鼓励:“很聪明,再接再厉,数字也要一起学。”
费如兰微笑道:“七妹确实聪明,《三字经》学得很快,就是写字还要多练习。”
她们一起怀孕,不能到处乱跑,干脆整天在家里读书。
盘七妹把《三字经》当成汉语教材,除了口音有些古怪,日常用汉话交流完全不成问题。
三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突然,侍卫前来禀报,递上一封书信。
赵瀚放下筷子,嚼着饭菜把信拆开,读完之后说:“让他们下午一点到总兵府来见。”
“是!”侍卫退下。
说实话,赵瀚对那位大姐,没有太深的感情,毕竟穿越过来就没见面。
“嗒,嗒,嗒……”
办公室的钟摆,摇晃着发出声响。
徐凤彩、徐念祖、王微、林雪、柳如是五人,已在候客室等待多时。
秘书陶爱之走进来:“两位徐公子请跟我来,三位小姐还请稍待。”
徐氏兄弟连忙跟上,徐凤彩有些忐忑,徐念祖却极为兴奋。
终于,他们见到赵瀚。
赵贞兰也才二十多岁,她的弟弟当然更年轻,兄弟俩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拜见赵先生!”
“两位请坐吧。”
一个徐阶的直系后裔,一个徐阶弟弟的后人,赵瀚还是很感兴趣的。
徐家是大地主啊!
徐凤彩拱手道:“在下的三弟徐致远,与一女子两情相悦。据弟妹所言,她原名赵贞兰,在天津与弟弟赵瀚失散。”
“那便对上了,正是我大姊。”赵瀚说道。
徐凤彩说道:“弟妹现为良妾,与三弟单独住在别业当中。除了弟妹,三弟只有正妻,并无其他妾室。”
赵瀚点头说:“我晓得了。”
这算什么反应?
徐凤彩心里愈发忐忑,徐家真的不敢休妻。正妻也是大族,一旦无过而休之,还是因为巴结赵瀚,徐家的名声就全毁了。
终于,赵瀚开口说:“我会派几个人,把大姐和姐夫接来江西。”
徐凤彩叹息又庆幸,赵瀚已经给足面子,打算先冷处理此事。至于今后,很可能是和离,不离婚也得离婚。
徐家还有时间做思想工作,否则和离之后,三弟的原配自杀怎办?
到那时,不仅丢了徐家的脸,也对赵瀚的名声有影响。
“事情就这么定了,徐家的首尾,你们自行处理。”赵瀚直接下令,根本不与徐凤彩商量。
徐凤彩拱手说:“徐家会处理好的。”
赵瀚突然问:“徐家的田很多?”
徐家田产何止是多,全族加起来上百万亩!
不过已经分家好几次,就拿徐凤彩三兄弟来说,这一支大概拥有田产二十万亩。
“赵先生放心,徐家一定配合分田。”徐凤彩连忙说。
既然三弟娶了赵瀚的姐姐,那就可以各种操作。把家里的田提前卖掉,换成各种财货,然后一心一意做官经商。
赵瀚说道:“徐家在江南影响力太大,须迁走一些。打散分迁到五个省如何?”
“这……”徐凤彩不敢答应,他也没有权力做主。
“就这么说定了,”赵瀚再次拍板决策,“徐家之人,有谁不愿分田,有谁不愿远迁,我会派人去说服他们。我是讲道理的,相信徐家人也能听进去道理。”
徐凤彩欲言又止,终究不敢反对。
徐家完蛋了。
田产一分,家产一分,打散迁居到五个省,估计能分散到十多个县。到那个时候,徐氏族人的心就散了,根本不可能再拧成一股绳。
徐念祖心里有些恐惧,甚至背心都在冒汗。
赵瀚说的这些话,证明其无比忌惮徐家。若非娶了他大姐,估计徐家要被拿来立威,到时就不是打散远迁那么简单。
好险,好险!
恐惧的同时,徐念祖又热血沸腾,这才是一个雄主的样子啊。
开国君主,哪个不强势?
赵瀚若表现出妥协征兆,徐念祖反而看不起。
徐念祖猛地起身,拱手道:“请总镇立即发兵江南!”
“这么着急?”赵瀚笑道。
徐念祖说:“今年南直隶又旱灾严重,虽然浙江没有遭灾,但江南今年必然饥荒。朝廷的赋税太重了,又屡次加派,百姓早已不堪忍受。总镇若不发兵,江南今年至少要饿死几十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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