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的兵马满打满算就是二十万,自打完宁远一役之后,到现在半年的时间,兵马调动,补缺士兵一直就没停过,想来十多万兵马是有的。
可是到现在努尔哈赤死了都好一个月了,鸡毛动静没有。
王言不相信这帮人不知道具体情况,同样不相信没有人有想法。但历史的结果告诉他,黄太极坐稳了大哥的位置。
现在手下也理顺了,基础也打好了,不打仗指定是不行了。
想到就做,王言直接起身就要走。
而看到前边的千户大人突然战起身来,以为大哥有话要说,下边演武的大头兵们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
见此情形,王言脸有点儿黑,刚才还他妈想这兵操练的挺好呢,结果他妈的这是啥?
王言顿珠脚步,站在高台边缘,大喊:“让你们停了吗?啊?”
见大哥发飙,下边小弟板板正正的立正站好,一点儿动静不敢有。没有傻比自作聪明,去慌乱的继续之前的动作,因为过往经历告诉他们,那样被收拾的更狠。
该说不说的,跟这王千户手下做事挺好的,平时大家说说笑笑,千户大人也没架子,而且饷银给的足,有事儿找也都能办。基本上哪哪都好,就是他妈的这成天操练的要人命……
知道又要遭罪了,下边的大头兵们各有心思……
满意的点了点头,王言喊道:“一个时辰之内跑四十里,完不成的明天跟我练练,动作都快点儿……”
“是,千户大人。”
下边人齐声应喝,然后就是默默的一窝蜂的跑了出去,没有多余的话。
待人都跑走之后,王言这才晃晃悠悠的走下高台,回到了房间中由手下帮着扎头、穿衣、披甲。虽然被男的伺候,多少有些怪怪的,但先凑合着吧,毕竟他现在多有不便,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高低得整俩娘们儿服侍着。
收拾完毕,王言环上腰刀,出门骑马呼啸着向山海关而去。
这是军事行动,不跟大哥大打招呼那就真是飘了。
距离不过三十里,他跑着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更不要说他还骑着马,他的马儿虽说不是千里马,但那也是上好的战马,嗯……风驰电掣。
不过一会儿,到了总兵府,照例让门口站岗的小兵通报。
虽然满桂已经交代过了,他来直接去就好,但到是底是小弟,段位差太多,不能当真。
片刻,站岗小兵过来带路,王言熟门熟路的跟着小兵去往满桂办事儿的地方。
非常自然的,王千户‘咔’一下子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属下王言,参见总兵大人。”
“哎,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拿你当子侄,无需见外。”等王言拜过,满桂一边起身过来托起王言,道:“快起来,坐下说话。”
“谢大人。”
说着话,王言熟练的坐在了下首位置。
等人上了热茶,满桂这才笑呵呵的道:“这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大人,现在努尔哈赤死了,建奴肯定内部动荡。而属下练兵多时,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所以属下想着……”
不等王言说完,满桂皱眉打断:“你想出兵?”
点了点头,王言道:“是,大人。当然属下不会带着上千人出动,而是带着之前大人拨过来的五十骑,深入敌后,如毛将军那般破坏他们的后方。”
现在俩人关系非同一般,有大利益牵扯,有啥说啥就是了。能行,满桂会同意。不能行,满桂也会说出来。而不是跟他俩耍官腔,没一句正经话。
满桂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桌子上的手来回的点着桌子,半晌,看向王言:“我知你立功心切,只是现在袁大人正在同建奴议和,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这一动,恐怕会对上边的策略有影响,不好办啊……”
他有点儿不理解王言那脑子是怎么想的,这么年轻的岁数,那他妈赚那么多银子,老老实实的舒舒服服的享受不好吗?怎么没事儿还惦记着出去杀人呢?
“大人,属下认为,建奴亡我大明之心不死,对我大明的河山觊觎多时。就是明面上和了,也只是因为现在他们内部不稳,争取时间的缓兵之计而已,早晚还是要打的。”
王言真诚的眼神同满桂对视:“朝鲜的毛将军那边并没有停止行动,锦州前线的哨所也是不时的就有摩擦。而且属下带兵出去会抹掉我大明的痕迹扮作强人,所以属下私以为对和谈大计不会有什么影响。”
满桂依旧皱眉沉思,其实这会儿他是支持出兵的,军事战略业余的王千户都知道内部不稳,更可况他从军多年的满大总兵?
但这天下到底是文官说的算,别看魏忠贤那么牛比,也只不过是皇上推出来和文官打擂台的而已。就这样,魏忠贤派人到江南收税都他妈的去一波没一波……
不知不觉的,满桂想了许久,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干了。”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