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愁没由头试一试这田家的底,如果可以,自然是借着机会把先黄玄精石拿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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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一处奢华的院舍。
单论面积,几乎是林居所住院舍三倍多。
院内假山,流水,小桥,亭榭皆有,装饰的极为华美,甚至还有一方练武场,以供主人演练印证武学。
此时,宽大的院中,明明皎月当空,月华低垂,时值傍晚,却是热闹得非凡。
若外人上前,定会发现院中玩耍聊天之人,皆是庆丰县四周立命境高手,当然,也有沸血境武夫,不过都是一些天姿极高,实战强悍的优越后辈。
这算是一场小型的座谈会。
这种形式的聚会在武夫间很是常见,带有私人性质,由几个大佬坐镇,只有实力天赋强大的武夫才能由人引荐,参与其中。
目的自然是信息,经验分享,以及物品交换之类。
这次聚会,坐镇的便是黄球儿。
作为庆丰县有名有姓的散修高手,凭借一手金刚锻体功,同境之中几乎没有敌手。
毕竟生死搏杀,他仗着一身铜皮铁骨,天生神力,直接莽过去,反正硬吃数记杀招也没事。
而反过来,对手只要被他碰一下,不小心就得筋断骨折,这怎么打?
因此其声名极大,加上好像天生一股子莽劲,更是无人敢招惹。
此时,黄球儿正坐于高台之上,享受着身旁美貌侍女投喂的水果,眯着眼睛看着台下众人交流商议。
“你说田猛那老阴货前不久去了趟那两个姓木的小崽子那?”
黄球儿漫不在意地说道,绿豆大小的眼睛里不时闪过一抹精光,躺在宽大的睡椅上,就像尊肉山,给人沉重的压力。
若有外人见到此幕,光是看见其沉稳的气质,没人会认为其是个脑子装豆渣的莽夫。
实际上,黄球儿一直便是在伪装一种傻愣莽的形象,因为这样的人设,别人才会掉以轻心,放松警惕。
“对,我有眼线远远瞧见,田猛亲自前去,不过未曾进屋,给了个玉瓶给那木韦,然后便离去了。”
身旁,一个蓝衣男子轻声说道。
他气质温和,明明是冬日,手里却持着一纸扇。
“真是个老泥鳅,滑不溜手的玩意!又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真特么想好事两头占!”黄球儿啐了口唾沫,不屑道。
身旁负责投喂的侍女瞬间吓得一个哆嗦,只恨多长了两个耳朵,只得目不斜视,当没听见。
“这老小子,明明是他来找我,言及那两个小辈所代表的的老友,做事有些过分,叫我给其后辈一点教训,
甚至为此愿意多给我两成份子,现在倒好,前脚帮他踩人,后脚就去送温暖了?”
“你可要当心,田猛那老家伙,不知道的人,称他一声古道热肠田大侠,实际上偷鸡摸狗从小就干,可别被他当枪使了。”
蓝衣男子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
虽然田猛一直营造的名声很好,甚至于在整个淮平郡都薄有声誉,但他们这些本地同层次之人,其实或多或少都知道些**。
譬如其十四五岁,便将其乳娘搞大肚子,逼得人家只得跳井自尽,丈夫来寻,同样被其沉进井里,美名其曰:生不同日死同穴。
譬如其与好友一同探访密地,实力强的好友不幸罹难,实力弱的田猛却满载而归。
甚至于还来了手汝妻子吾养之,赚了波名声,心安理得收下好友家产,顺便一年后产下一子。
种种小事可不少。
只是碍于田氏,无人揭露,而其表面功夫,实在做的不错,才维持住了如今名声而已。
黄球儿沉默了会,像是想了些事,终究点点头,
“放心,我知道,
我前面下手没有下太重,留了气的,要是来人棘手,我便直接将事情全盘托住,大不了不要面子,摆上几桌,再出些血,赔个礼便是,
难不成我都愿意低头了,他还能为了两个肉身境的小辈,死抓着不放?”
说到这,他原本不知为何,有些沉重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听蓝衣男子这样一想,他确实感觉自己有些大意了。
自从突破五脏境后,便逐渐飘飘然起来,若是以前的他,必然不会与田猛这种货色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