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让特意避开文栖玉和范蚕生,拉着蒋雍寿问道“你小子怎么说动文栖玉二人的?”
文栖玉和范蚕生有多惜命、不敢冒险,薄野让可是深有体会。蒋雍寿竟能让两人主动提出参加试炼,实在令薄野让好奇。
蒋雍寿鼻子快顶到房梁上,臭屁至极“我跟他们说,留在这儿,迟早让沙家针对。还不如跟在二位身边。”
薄野让有些不乐意“这小子把人诓到贼船上,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沙家目光如豆,怎会有胆量在刁难留下来的修士?
文栖玉二人明白过来后,即使已经被诓到南海,心中怎能一点怨恨没有?这不是徒增变故吗?
蒋雍寿大剌剌地狡辩“多一份人,多一份力。——这次去南海,那真是女多男少,凶多吉少。即使顾里长他有一定把握,也不会拒绝多一份力的。”
薄野让听着蒋雍寿这厮的荤话,却也沉默下来。
人心向利。
薄野让还是跟蒋雍寿走得进。有利于顾玉成的事,薄野让却也并不抗拒。
蒋雍寿正在沉默,温云仓便来到薄野让身后。
蒋雍寿见状,很识趣地打着哈哈离开。
薄野让看向温云仓,温云仓却只默然无语,咬着嘴唇,不知在想什么。
薄野让知道温云仓担心自己,心头微暖,安抚道“有君侯在……”
未等薄野让说完,温云仓便翻了个白眼,细目微怒“我看顾玉成会让你当这府长,分明是料到有这天。把你当做替死鬼呢!”
薄野让大惊“你怎么这么说!”
温云仓不依不饶“我怎么了?——你这次被拉着去,分明就是去送死!”
温云仓说着说着,满脸的骄横飞快地垮掉,逐渐带着一股哭腔“其他府长、都是凝鼎境,你连,你连凝鼎境的边儿都没摸到,你这个人又笨又蠢。你要是去了……我,我可怎么办……”
看着泪划脸颊的妻子,薄野让心头一软,拉过妻子,拥入怀中“好了、好了。——没有君侯,你我还在湖关县井中说天、河岸谈海。”
温云仓依在薄野让胸膛上,脸颊鼓鼓的,莫名令薄野让想到胖头鱼,失笑起来。
温云仓撒泼呵道“我没跟你闹呢!——这次南海试炼,能不去吗,咱们…”
说到一半,温云仓自己也觉得不现实,垂首缄口不语起来。
薄野让搂住温云仓,眼神微闪,想到顾玉成在江湖上的手段以及仓舒良口中对妖国未来的预判,心底也多了几分底气,安慰道“此去南海,笑到最后的是谁,还犹未可知呢!”
感受着薄野让的豪气干云,温云仓双颊一红。
看到温云仓脸红后,薄野让愈加逞强“夫人不是常常激我不如当初在庐柳县那样富有朝气吗,这次去南海,为夫回来定然依旧生龙活虎!”
看着夸下海口的薄野让,温云仓心猛然鼓动起来,以指捏住薄野让掌背,樱嘴吐气“到我房里来……”
薄野让一愣,不过好歹是老夫老妻,食髓知味,自然是一脸欢喜加坏笑的抱起了温云仓。
这边薄野让与温云仓“打”的火热,顾玉成这边则联系了张寿洪。
张寿洪平静地询问“徐繁缨和白子墨那里,得了许多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