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劫一时尴尬在原地,心道:原来还是北疆修
士啊,这怎么是个光头?
徐庆之无奈摇头,心道:谁让你挑唆南地佛门修士,让人家犯了戒,被人家师傅逮住,剃了你的头。结果就此寸草不生了。
方才与东维吾见面,若非木离早有提醒,徐庆之也会以为这是个佛门修士。
从木离那里得知东维吾光头的原因后,徐庆之就深陷疑惑中。——那僧士用得什么法门?
莫非是「降魔除发咒」?总不会是「寸草不生掌」吧?
徐庆之这边定下心猿,木离那边嬉笑道「不必管他。他那光头是自己求来的。」
魔劫身后能陪同在此的魔族修士原本摄于龙主之名,个个紧张得不得了,却未料一个活着的传奇竟会如此近人平易……
因为这是活的传奇?
众魔族修士这般想。
倒是魔劫心里另有想法。——魔近东,你把口水收一下啊!!快要泛滥成九曲黄河溢出来了啊!
魔近东的父亲叫魔日磾,没错,就是汉武帝时期身为匈奴休屠王之太子,金日磾的日磾。
历史上的金日磾死后可是陪葬茂陵(汉武帝皇陵)的。
金日磾这个待遇,就相当于今天说书人口中的戏语「配享太庙」了。
至于为什么是相当于,而不是直接配享太庙?——汉朝,还没有配享太庙这个制度。
由此观之,就可看出魔近东家风如何。
这样一个喜亲中华的修士,今日得见百闻盛名的龙主,已快兴奋成变态了。
不过,魔近东失态到这个地步,却也有些许道理。
就连魔劫,也是第一次亲眼打量木离。
上下打量个遍,魔劫便难免带着不甘之心叹道「风骨一事,同持其一,今人若古!木龙主令人思忆起晋朝陶侃。」
木离须簇如云,闻言大笑,红髯顿成夕日泼霞之象,光耀人目「我非寒门,实一匹夫。至于风骨,恐怕也比不上陶公。」
魔劫且行嗟叹,且示苦笑「并非是恭维的话,在我眼里,木龙主确实如陶公。出身低,性勤谨,贞固而忠实。」
木离摇头「不。昔推尧舜以禅让,继命天子终皇帝。一把宝鼎送王侯,便教风雷彻大宇。旧道堪行竟入夜,今朝日月自照我!
旧时帝王臣子之道,是曾经修炼体系相对于今日的落后而造成的。它有它存在过的道理。只是!它已绝非今日之江山宾客!今朝日月,自照我辈!」
魔劫面露倾佩赞服之色,口中却反驳道「总有时缚成世枷,一柄风骨碎樊笼。——任何时代都有它一时之束缚,也终会成时代中所有人的枷锁。人无法跳出所处时代的局限,但不屈服于自我的局限、时代的束缚,才是真的风骨。不是吗!木龙主。」
木离微微出神,重复道「总有时缚成世枷,一柄风骨碎樊笼。总有时缚成世枷。好,说得好!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存古。」
魔劫微笑「我从木龙主身上,看到了维新。」
木离终于不再以豁达的姿态豪放着笑,他如遇见老朋友般释然一笑。
「人和人的相遇,注定是一场灵魂的轻籁。」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