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雍寿与文栖玉皆摇头不止。
这次南海试炼绝对有隐藏起来的其他目的,所以二人现在也不知道,来这东宁岛要干什么。
潘晓虎见状长叹“本来你们醒了,我还很高兴呢,想着有朋自远方来。结果你们啥也不知道,看来应该醒过来的不是你们俩。”
蒋雍寿不惊讶潘晓虎对中原话的熟练,他只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直白坦率的女子,心里老大的不服气。
潘晓虎想起什么,看着蒋雍寿笑道“你们会喝酒吗?”
蒋雍寿虽然不清楚潘晓虎想做什么,但不愿再被瞧不起,立刻喊道“会!千杯我不倒,万樽我不吐。”
潘晓虎哈哈大笑起来“你也不行啊。——一万杯算什么?我们狮设族的美酒,就是胃里装不下也不忍心吐出来。”
文栖玉忍不住抬杠“那,装不下怎么办?”
潘晓虎目光忽闪“装不下?我不知道。我总能装下。”
蒋雍寿被激起好胜心,站起来就喊道“走!让我见识、见识狮设族的美酒!”
潘晓虎点头“这才对嘛!终于有点儿用。——我去找人拿酒。你们,哦你们俩修为不在,也不用我担心了。”
蒋雍寿面色一红,觉得被女人瞧不起很难受。
潘晓虎自认及时地补充道“在原地等我,不要乱走。——放心,咱们饮酒,我不用灵力解醉!”
看着潘晓虎身影闪走,文栖玉连忙上前“蒋大哥!你怎么这么鲁莽!咱们还不知道顾里长怎样呢,怎么就有心思赖到酒桌上?”
蒋雍寿心里虽有气排不出,但还是有分寸“没办法。这酒得喝。现在主动有人和咱们交谈,还会说汉语,是个打探情况的好消息!不能放过!——更何况,我喝酒,怕过谁!这女的又不用灵力。”
文栖玉还想说什么,蒋雍寿却已经扭过头望着门口不说话。
文栖玉见状只能叹气。
很快潘晓虎复返,一挥手便在门外摆出一张桌子,三把座椅,冲着屋内高喊“来!我们痛饮达旦!——你们也不用担心另外两个家伙。他们最迟明早醒来。那个最奇怪的金眼睛也是!”
蒋雍寿闻言顿时安心不少,还特意瞅了文栖玉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瞧,我就说应该和这女人喝酒。这还没喝,就有信息到手。”
文栖玉见状,只能垂头丧气地跟上蒋雍寿。倒不是不看好蒋雍寿,只是文栖玉知道自己是半杯倒、一杯吐。
潘晓虎不仅带来酒,还有一盘鱼干。
然而潘晓虎一边嚼着鱼干一边宣示“这是我的。你俩喝酒就行。”
蒋雍寿冷哼一声,给文栖玉先倒一杯。
文栖玉略显犹豫,一饮而尽,接着两眼放光,又自作主张喝下一杯。
蒋雍寿意料不及,却也没制止。
俄顷,文栖玉的脸红起来,整个人摇摇晃晃,坐在原地不停傻笑。
蒋雍寿这才确定:酒没毒。
文栖玉觉得自己是象棋里的过河車,能纵横整个棋盘。——他喝了两杯,没吐。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但在蒋雍寿和潘晓虎这种老酒客面前,却不敢表现出得意。
很快,文栖玉栽倒在桌子上,昏睡过去。去在梦里得意。
潘晓虎听着文栖玉惊人的呼噜声,并不在意,只是盯着蒋雍寿看“如何?这酒。”
蒋雍寿举起酒杯,一口闷,接着神色讶然,端起桌上酒壶左看右看,只看到那酒壶囫囵一整个,没有任何雕琢。
但再闻味道,却是越闻越上头。
潘晓虎见蒋雍寿如此模样,得意不止“不可思议吧?——这酒入口不烈,微咸不香,没有回甘。但是第二口下去,口中满香。你必须喝下一口,上一口的才会香醇起来。”
若非姣好的容颜时刻提醒着蒋雍寿,不然蒋雍寿真有可能与意气风发的潘晓虎称兄道弟。
但一想到潘晓虎旁若无人地傲气,蒋雍寿便沉默下来。
他实在受不了被女子轻视。
蒋雍寿没明白,他只是难耐任何人轻视。
潘晓虎看着蒋雍寿,突然凑到蒋雍寿一臂之距。
蒋雍寿毫无准备,手中酒壶像标枪般被甩了出去。
酒壶砸在地上,潘晓虎笑得格外欢心,毫无预示地说道“你这人好有趣哇。”
蒋雍寿恼羞成怒“你在小瞧我?”
潘晓虎笑得更欢,捂着肚子在座椅上翻来覆去,好像被蛇咬中,正拼尽全力抵抗。
蒋雍寿望着眼前的潘晓虎,心里堵着一口气,越憋脸越红。
还好潘晓虎笑得肚子疼,停止了她夸张的欢笑,不然蒋雍寿恐怕会被憋死。
蒋雍寿越发觉得这个女人在侮辱他。
潘晓虎却提醒蒋雍寿“你不觉得在处境未知的情况下,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的男人很有趣吗?——真的,你和朱宝马小时候一样。”
蒋雍寿不知道朱宝马是谁,他只是止不住怒火。
不关任何其他,只因为潘晓虎的轻视。
可惜在潘晓虎眼里,她的举止都是友好的示意。
蒋雍寿的愤怒很快熄灭。
不是因为潘晓虎,她从不改变自身态度。
……
潘大虎魁伟的身材投射出一片阴影,笼罩住二人。
</div>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