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曾是BBK的粉丝,而后者的头号对手正是银林之冠,这个拥有全视者KUN的公会,可以说是十大之中最天马行空的公会之一,与排名第二的Elite也不遑多让。相比之下,Elite更多以搞怪出名,而KUN制订的计划,则多以大胆与兵行险着著称。
从这一点上,他觉得自己这位团长与KUN倒是有些相合之处。
但这倒不是说两人真有什么关系,因为其实也很正常。
以弱胜强,剑走偏锋往往是不二之选——
因为有这样一层身份,他倒是十分容易理解方鸻的想法,一手握剑,这才理所当然地答道:“所以这个选择看似鲁莽,其实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实在失败,最后才只能行下下之策,逃入沙尘暴之中,对吗?”
方鸻只点点头,答道:“但还没这么简单,对方外松内紧的防备,让我觉得他们在城中也有什么安排。”
罗昊这倒有些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
先前的那些结论还可以是从现有的信息之中推出来的,但总不能说秘术士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要逃出来,所以先在城里作了布置罢?
但方鸻想到的是另一件事,那两个仆人说过,秘术士们只在特定的时间才会来贝因,而这一次实际上本身就是反常。虽然也可以说是为了躲避沙尘暴的原因,但贝因距离坦斯尼尔并不近,秘术士们为什么特意要到这个地方来?
如果说一件事无法用已有的理由来解释,往往说明可能还存在潜在的原因。而这只是其一,那个叫做艾本尼的守殿术士为什么要在沙尘暴之中离开这座要塞,他去了什么地方?有什么事情紧要到要在这么恶劣的天候之下去完成,这不得不给人以想象的空间。
当然这件事不一定就与贝因城内联系在一起,但考虑到德兰所说的秘术士、本地的执政官与沙之王、大公主之间诡异的关系,让他不得不把这些因素联系在一起,若秘术士们真有什么要紧的行动,那么在这时候在全城实施戒严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而在艾塔黎亚,戒严时首要看守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除了各个出入口之外,自然是各大圣殿。
不过这些东西涉及推测的地方太多,方鸻也无法肯定,再加上有些信息他也无法确认真假,尤其是德兰所说的那部分,因此他并不打算拿出来讨论。他只摇了摇头答道:“总而言之,你说的问题不大,即便只是这几个理由,也决定了我们只能兵行险着。”
乌小胖听两人对话听得云里雾里,完全没搞清楚这些充斥着推测的对话与他们有什么关联,秘术士们或许会看守圣殿,但也不一定会啊?与绑架一地的执政官相比,前者的危险性明显要更小一些不是吗?
他却没想清楚,这不是可能性的问题,事实上在方鸻与罗昊看来,有些事情几乎是一定的。当然这倒不是说他比面前这两个人笨多少,只是掌握的信息差异问题而已。
倒是一旁的ZXC微微挑了一下眉,隐约意识到了他们与这位大佬手下团队之间的差距,他们事实上还在单纯地考虑自己所身处的这场危机之中,他们表面所需要应对的麻烦之时,而对方就已经开始从深层次上的动机上分析对手可能的动向了。
而且看起来,对方已经很习惯于这样解决问题了——这就像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与真正针对病根的差距,虽然可能没这么夸张,但逻辑是一致的。但ZXC很清楚,绝不止是他们卢福之盾是这么思考问题,甚至可能一些大公会的团队也是像他们一样思考问题。
完成任务,获得报酬,至于任务背后是什么,那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东西。毕竟就算考虑了,多半也未必能解决得了,只能说庸人自扰而已。
当然,他也不是没见过像对方这么思考问题的团队。
但至于那些团队,在选召者的历史之中无一不真正拥有他们的名字。
“我有一个提议,”罗昊这时想了一下道:“或许我们还可以有一个没那么危险的办法。”
“怎么?”方鸻看着对方,问道。他当然不是刚愎自用之人,要是对方真有什么有用的建议,他也乐于采纳。其实不要说是罗昊,就是乌小胖或者ZXC提出这个建议,也是一样的。当然,前提是要是可行的。
“我们不一定必须要绑架努尔曼伯爵,毕竟排除其他因素不说,挟持这样的事情,目标本身实力越强,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低。”罗昊答道:“但对方是贵族吧,贵族肯定不是孤身一人吧?我们或许可以换一个目标,对他身边重要的人下手,其实效果也是一样的,但行动难度却大幅下降了。”
方鸻沉吟了片刻,才问其他人道:“可行吗,那你们知道努尔曼身边有什么重要的人吗?”
“我知道他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儿,”乌小胖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赶忙发言道。
但见众人目光有异,他一愣忽然意识到什么,赶忙咳嗽了两声:“你们那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我只是无意当中得知的,毕竟这位伯爵大人非常宠爱他的女儿,这是世所皆知的。”
“是吗?”罗昊问:“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