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们的朋友,他现在怎么样了?好多年都没见到了。”叶雨泽也感慨一句。
女人神色一黯:“他去世了,去年冬天喝多了酒去串房子,从山上掉下去了。”
“啊!”两个人惊呼一声,都被吓了一跳,然后沉默下来。
这时候小女孩突然插嘴:“你们是军垦城的吗?我爷爷以前老跟我是哦,他在军垦城有两个很厉害的朋友,只是后来联系不上了,他们总不在军垦城待着。”
两个人没有说话,他们自然明白刀得翰说的是谁?但是这话该如何说?说早把他忘了吗?
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叶雨泽问女人:“你们的生活有什么困难吗?”
女人摇摇头:“没困难,军垦城的人帮我们优化了草场,如今放羊已经不需要经常迁徙了,所以羊群越来越大,都有些放不过来了。”
“那就好。”杨革勇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女人。“我们是刀得翰的朋友,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们,肯定会帮你们解决的。”
女人点点头,接过来放在一边,然后对他们表示感谢,这个电话她肯定是不会打的。
告辞出来,两个人心情都有些沉重,他们这半生得到了很多,但也忽略了很多,叶雨泽至今还记得,刀得翰和他的古丽姐姐,叶雨泽第一次骑马,还是刀得翰送来的马呢。
如今刀得翰的父母都不在了,他也跟着走了,古丽远嫁,他们也一直没有问过嫁到了哪里?叶雨泽突然有了一种冲动:“哥,我们去看看古丽姐姐吧。”
杨革勇点点头:“那就去看看。”
说起来古丽要比叶雨泽大六七岁呢,也是50的人了。只是知道嫁到了额敏那边的一个乡,还从来没有去看过。
相隔差不多一百公里,骑马去有点不太现实,两个人干脆换了车直奔额敏。
其实额敏原来是九师师部所在地,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去过。两个人一口去就开到了EM县城。
如今师部几乎没有什么人了,有一个农牧业公司的分公司还在,只有一百多人,因为高度机械化,所以用的人很少了。
这一百多人好多都是退休的兵团老战士,不愿意在城里,留在这里做护边员呢。
两个人并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古丽那个乡。
一问之下到是有了一个惊喜,古丽并没有去放羊,而是在家里呢。原来她竟然是这里的赤脚医生。
两个人来到了乡卫生所,这地方不大,就两间屋子。一进门他们就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儿穿着白大褂正在整理药品,而一个面色苍老的妇人正给一个男人量血压。
“以后少吃肥肉,少喝酒,再这样下去你的血管就堵死了!”老妇人量完血压,训斥男人。
男人“嘻嘻”的笑着:“古丽,我们哈萨克人,肉不能吃,酒不能喝,那还活着干嘛?死了去球!”
古丽摇摇头,对女孩儿吩咐道:“再给他拿点降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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