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革勇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以为钢厂都跟咱们厂一样，没什么废料呢。”
叶雨泽被他逗笑了，战士钢铁厂废料率非常低，一个是因为电炉炼铁故障率低，二是因为有了谢廖沙父女对于炉温和各种情况的精准把握，所以基本上没有出现报废钢。
但是别的钢厂哪有这种优势，特别是俄罗斯这边的大型钢厂，全部用的都是铁矿石，又是高炉。故障率很高的。
两个人说到这里，立马开车就前往莫斯科的工业区，那边有几个炼钢厂，他们要去详细考察一下这边钢厂的具体情况。
俄罗斯国内共有四大工业区，而位于莫斯科的工业区属于国内最大的工业区之一。其中钢铁产业也属于这里的支柱产业之一。
工业区里面共有五大钢厂，不过因为经济和政治原因，目前都不太景气。毕竟几十年来都是十几个加盟国的统一计划经济，如今突然变成各自为政的经济个体，无论哪个国家都需要调整和适应。
好歹俄罗斯继承了苏联绝大部分的家底，才没有让形势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两个人来到了一家规模巨大的钢厂门口，看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壮汉。看见两个人的车停在门口，便走出门大喊：“走，走开，不要挡住大门。”
两个人一看人家这个气势就赶紧把车挪开。杨革勇掏出一根烟递过去，壮汉语气这才缓和了一些。
“你们开这里干嘛？是中国人吗？”
杨革勇赶紧点头：“我们是想问一下你们这里的钢材价格，想出口到中国去。这件事我们该和谁去谈呢？”
没想到这个简单的问题却把壮汉给问住了。主要是计划经济时代，产品不需要工厂去销售，国家直接调配。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产品积压在厂里没地方调配。工人工资都发不出来，门卫如今也是受害者之一。如今他也领不到工资啊。
想了一会儿，他拿起电话给厂里打了个电话。他自然是没有权利打给厂长，而是打给后勤管主管他的领导。
这个领导自然也没权利决定这种事，只得汇报上去。最终，电话还是打到了厂长办公室。
结果厂长一听说是购买钢材的，还是外国人。直接下命令叫他们走开，我这么一家大国企，咋可能跟你们这样一个外国个体户打交道？
灰溜溜的被人家赶出来，两个人到是也没有气恼。在这里本来就是小人物，人家不在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两个人围着工业区转了一圈，又去了一家厂，待遇也差不多。只好无奈的往回走。
可是杨革勇对这里的路不熟悉，那时候又没有导航，稀里糊涂的把车开到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面。
本来想调头回去，但两边都是农田，实在没有合适的调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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