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圳大怒,以手为掌劈向裴止,却不料裴止的颈侧突然冒出一柄匕首,差点把他的手指给削断。
没再看戏的唐玉斐狠狠踹了他一脚,柳圳后脑砸在墙上,疼的他差点晕过去,可胸腹传来的剧痛又让他不得不清醒。
头一次,他赤’裸裸感觉到了恐惧和死亡的滋味。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是不是疯了!
“我说了,不是只有你会对付不听话的人。”唐玉斐手执沾血的匕首,走到柳圳面前笑眯眯地说道,随后在柳圳惊恐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挑断了他的手脚筋,下手干脆又利落。
真是痛快啊,看着他在面前作威作福这么多天,如今总算能毫无顾忌了。
柳圳几乎快晕过去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他甚至还没明白眼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不过晕过去一会儿,他养的狗敢于反抗他了,唐家小女竟也敢伤他。
反了,反了!
可容不得他多想,裴止扯着他的头发,一路拖行往石屋外走去,柳圳的身体在地上带出一道带血的泥痕,拖得极长。这岛上尽是毒物,顺着他的血腥气聚拢而来,爬上他的腿要往裤筒里钻。
“裴止!你敢!只要有母子蛊在,我就有百般手段折磨你!大不了我们一起死!”柳圳怒吼道,此时他浑身浴血、涕泗横流,哪里还有柳家家主的威严在?哪里还有当初指使裴止时的气势在?
狗是他一手养出来的,他最清楚裴止的手段,恐惧忍不住如潮水般涌来。
可裴止无动于衷,依旧一路拖行往岛沿走。
柳圳怒吼半天,却突然反应过来了,他倏然打了个寒战:“你体内的子蛊呢?你体内的蛊哪里去了?!”他的目光落在跟在不远处的唐玉斐身上,又是不敢置信又是满心恨意,尖声叫道:“是你?!”
与此同时,这片湖上有无数船只悄然从四面八方朝着湖心划去,船上是各世家的人。陈珂潜伏在附近的人带回消息,他们注意一个瞎眼老者很久了,因为他极为可疑,竟每天清晨雷打不动的要从这湖泛舟送食盒。甚至,他们不久前还见到过柳圳同他接头。
柳思淼和唐安姝共乘一船,可如今他脸色苍白,眼眶底下发黑,精神萎靡,看起来很是恍惚。
那鸨娘的话令柳思淼难以接受,他父亲怎么会跟那蛊师扯上关系?不光是他,其他家主们一时间也都十分震惊。
可同时,他们也不得不怀疑。直到柳思淼浑浑噩噩走入柳圳的书房,摸索一阵后触发了机关,书房内的博古架翻了翻,后面竟然还有一面。
然后,那一面所有的书都暴露出来了。
蛊书,全是蛊书,他父亲十几年前就醉心于蛊虫之术,甚至......还拿活人在做养蛊试验,那杀人如麻手段残忍的蛊师便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
找了真凶这么多年,最后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在一手操控,柳思淼觉得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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