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么肉麻干什么......”傅星河轻咳一声,低声嘟囔道,可观众们清楚地看到他的唇角愈来愈扬起,挂十斤秤砣都要压不下去了。
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反抱抱她,然而唐玉斐已经松开手,看着他挑了挑眉:“这可不是我说的,你不是音乐王子、钢琴王子吗?”
“那都是我的粉丝起的!”因为她的动作,傅星河慌的立即收回手,敛了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然而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脸慢慢变红,一路蔓延到耳后脖子根,像虾被沸水煮熟的过程。
唐玉斐有些狐疑地看着他,问道:“傅星河,你脸红什么?”难道是自己说的太煽情了吗?
“我哪有脸红?!”傅星河瞪她一眼,转过身去不看她,可唐玉斐立即蹭过来转到他面前,认真地说道:“真的脸红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傅星河再转九十度,提高了音量:“没有!”
唐玉斐跪俯着继续凑过去,鼻息甚至要吐在傅星河的脸侧,吹出一阵小小的暖风:“越来越红了,你到底在害羞什么?”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脸上痒痒的感觉让傅星河小小打了个哆嗦,惊得他想也不想就要站起来,然而刚起身就被帐顶压回去,还连带着撞到了唐玉斐的鼻子。唐玉斐吃痛,下意识地往后仰,而傅星河失去支撑,身体倾倒,重重扑在她身上。
两人的下巴嘴巴狠狠磕在一起,动静不小,连带着帐’篷都颤了颤。
弹幕哇哦一片,这世上竟有这么妙的巧合。
唐玉斐疼的眉毛都拧成了麻花,眸中泪水汪汪,总觉得唇齿间有一丝铁锈味,像是出血了。
而傅星河的脸烫到能烤五花,他的脑子有片刻的空白,随后闪电般弹开,往后缩了有半步距离,他语无伦次:“我......我不是故意的,这都是意外。”
唐玉斐捂着疼痛的下半张脸,嘴里的声音像是呜咽般说不清楚:“那你之前亲我是哪门子的意外?”
“......”傅星河无地自容,当时在峡谷里见到她太激动......反正亲了就是亲了,问他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到尴尬透顶的时候,反而就释然了,心底生出一股磅礴的勇气,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换句难听的话来说,就是要破罐子破摔了。此时此刻,傅星河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热,血冲头顶,他看着还在揉鼻子的唐玉斐,脱口而出:“你能不能喜欢我?”
“嗯?”唐玉斐扭头看他,那双妩媚非常的眼睛微微眯着,像是黑夜里出来诱'惑世人的狐狸。
勇气泄光,傅星河秒怂:“......没什么,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要睡觉了。”说罢他翻身一骨碌躺下,背对着唐玉斐不动装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他刚刚在说什么!他这不是变相的在向她表白吗!他怎么就说出口了!傅星河紧闭着眼睛,内心有个小人在呐喊。
耳朵突然贴上某个冰凉的东西,傅星河颤了颤,倏然睁眼,就听到身后唐玉斐有些恶意地说道:“还挺烫。”她继续捏了捏傅星河的耳垂:“你怎么在我的帐'篷里睡?不冷吗?”
......傅星河表示他已经去世了,不要跟他搭话,当他不存在吧。
唐玉斐也不逗他了,将衣服都盖在他身上,然后缩进自己的睡袋里,闭上眼睛打了个哈欠。
“出去后再问吧。”临睡前,傅星河听到身后的唐玉斐宛如梦呓般轻语了一句。
于是这一晚上,唐玉斐睡得又沉又香,而傅星河辗转难眠,起来的时候顶了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看着她欲言又止,眼神幽幽的。柴嘉逸和郁新儿看着傅星河的模样觉得后脖子一阵冷飕飕,想到昨晚的动静,他们选择闭嘴啥也不问。
四人吃了些东西喝了水准备赶路,唐玉斐嫌弃自己的长发太脏太麻烦,于是干脆用匕首一刀削断,成了刚过耳的短发。
“傅星星。”唐玉斐将头发别在耳后,坐在地上对不远处的傅星河张开双臂,脸上带笑懒洋洋地说道:“过来背我。”
模样是个撒娇的小女孩无疑。
傅星河看愣了,双腿不受控制地迈步朝她走去,等背起唐玉斐转身看到柴嘉逸和郁新儿扭曲的脸色时才觉得不自然,低声飞快地说了句:“走吧。”
昨晚已经选好了路线,他们走出岩洞按照计划往指定终点赶。这里的树木似乎格外绿,就连路都格外平坦,空中的阴霾一点点消散,越是走视野越是亮,到后来树缝间洒下一缕缕如碎金般的阳光,漂亮的让人心情愉悦。
没想到路竟然会这么好走,四人都有些惊讶,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不少,一路上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