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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长,查到了。”森田泽熙急匆匆返回汇报。
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面色急切中带着一丝惶恐。
荒木播磨显然也从森田泽熙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他冷哼一声,“说。”
“特工总部昨天抓了一个人,这个人是第四厅厅长苏晨德亲自抓捕、押解的。”森田泽熙说道,“就连审讯也是苏晨德亲力亲为。”
荒木播磨重重的哼了一声。
森田泽熙擦拭了额头的汗水,“据说,苏晨德亲自审讯犯人,不容许任何人插手,这也正是我们的人没有及时发现情况的一个原因。”
“森田君。”荒木播磨冷声说道。
“哈依。”
“我不想听这些理由。”荒木播磨面色阴沉,说道,“我们的工作,只有成功和失败,只有对和错,理由只是无能者的狡辩。”
“哈依。”森田泽熙惶恐不安,说道,“室长,属下失职了,请您责罚。”
荒木播磨冷冷的瞪了森田泽熙一眼。
“荒木君。”程千帆适时的开口说话,“森田君确实是有失职之嫌,不过,这也足以说明这些支那人不可信,他们心中自有其算盘,是不可能和帝国一条心的。”
说着,他看向森田泽熙,“森田君虽有失察,不过,他也只是一时被蒙蔽,得了荒木君的提醒,很快就能够发现情况,这也说明森田君对极司菲尔路的掌控还是基本可控的。”
程千帆思忖说道,“森田君对于极司菲尔路非常了解,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荒木君可暂且将惩处记下,可以考虑给森田君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荒木播磨瞪了森田泽熙一眼,冷哼一声,“还不快谢谢宫崎君为你求情。”
“宫崎君,多谢……”森田泽熙感激不尽,向宫崎健太郎道谢不已。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正所谓瑕不掩瑜,你素来的表现,荒木君自然是看在眼里的。”程千帆语气诚恳,微笑说道。
“好了。”荒木播磨说道,“森田,还查到了什么?”
“那名犯人是被担架抬下车的。”森田泽熙说道,“有人注意到,一名正好被押解到院子里犯人,似乎是认出了担架上的要犯。”
“另外一名被押解的犯人?”荒木播磨不禁皱眉。
“我也有些被绕糊涂了。”程千帆苦笑一声,他扔了一支烟给森田泽熙,“森田君,不要着急,慢慢讲。”
森田泽熙接过烟卷,他看了荒木播磨一眼,注意到荒木播磨并未发火,他的心中不禁一松,对于宫崎健太郎的感激更胜一层。
“这个被押解的犯人,具体身份不详,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人应该是重庆分子。”森田泽熙说道。
“这么说,那个被用担架从车上抬下来的神秘犯人,也很可能同样是来自重庆方面了。”程千帆微微颔首,说道。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是充满了巨大的疑惑的。
现在,他更加倾向于被从担架上抬下来的人是‘小道士’了。
这也符合他对‘小道士’的了解,以卓云的身手和能力,敌人想要活捉卓云,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小道士’绝对不会束手就擒,故而受伤被抓是最合理的可能。
此外,最令他疑惑且揪心的是,根据森田所说,‘小道士’被另外一人认出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特情组还有人被捕,而且这个人是认识‘小道士’了。
倘若果真如此,这绝对是极为糟糕的情况了。
这说明‘小道士’极可能是被叛徒出卖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叛徒是谁?
这个叛徒到底掌握多少机密,此人除了出卖‘小道士’,还出卖了其他什么人?
事实上,在得知‘小道士’可能出事,程千帆心中除了心忧小道士的安全,琢磨着如何救人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疑惑,那就是‘小道士’是因何暴露和被捕的。
他下令所有为‘小道士’所熟悉和掌握的相关人员全部撤离,并且这些人员之间相互隔绝,不可互通有无,也正是因为他对于‘小道士’为何被捕有所猜测——
最有可能是出了叛徒。
下令这些与小道士有关联的相关人员撤离和相互隔绝,本就是出于甄别之考虑。
现在的情况是,这个疑似出卖了‘小道士’的叛徒,极可能不在外,而正在七十六号,并且是依然处于被七十六号押解之中,这就更加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