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笑着摇头说:“不,是我的新观点。”
此言一出,教室里瞬间哗然。
周赫煊居然在跟他们讲新观点,一种不被当今史学界承认的新观点。
“你们有兴趣,又有机会出国的话,可以尝试做一下相关研究,说不定可以证明我的观点。”周赫煊笑道。如今史学家和考古学界对南美文明的研究,还停留在非常原始的阶段,只要坚定决心去做实地考察,很容易就能出成绩。
周赫煊接着往下讲:“原始社会和文明社会之间,有什么区别呢?它们的区别不在于有没有制度,因为制度是人和人之间表示个人关系的手段,在所有的社会类型里都有。社会分工也不是根本区别,因为原始社会也有酋长、巫师、工匠等分工。在我看来,原始社会与文明社会之间的根本区别,是模仿的方向。原始社会,模仿的对象是老一辈,是已经死去的祖先,传统占据最强势的地位。而在文明社会,人们模仿的是富有创造精神和成功的人物,社会沿着一条变化和生长的道路前进……”
随着周赫煊越讲越深入,台下的好些学生已经脑袋晕了。
因为周赫煊讲课的内容,并非线性历史,也并非常规的历史研究,而是从哲学的角度来思考分析历史和人类文明。
有些学生脑子犯迷糊,听得昏昏欲睡;有些学生则两眼光,听得精神奕奕。
这是一堂非主流的历史课,跟当下历史学界的任何研究都不同,它就像一道闪电从漆黑的夜空劈出。
“好了,差不多快要下课了,”周赫煊最后笑道,“听不懂不要紧,反正这是选修课,你们就当我在胡说八道。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回去慢慢思考,说不定对你们的学术研究有所启。”
下课之后,周赫煊直接走人。
却有几个学生将他围住,其中一人说:“周先生,能借你的讲义抄下吗?刚才听课时,有很多内容记不清了。”
“可以,下次上课时再还我,”周赫煊把讲义递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学生答道:“我叫吴金鼎,山东人。”
周赫煊:“……”
靠,怎么随便一问都是牛逼人物啊。
吴金鼎,化”的现者和命名者。
最恐怖的是,吴金鼎此时虽然还在清华读书,却已经利用寒暑假的时间,对龙山文化进行考察研究了。
吴金鼎说道:“周先生,我今年4月份路过山东章丘县龙山镇的一处遗址,在那里现了许多黑陶器。陶器色泽乌黑、表面光滑,样式极为精美,我觉得应该是史前遗物,但它又跟已知的仰韶文化有所不同。”
周赫煊随口说道:“或许它跟仰韶文化一样,是明的又一源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吴金鼎激动道,“我的导师李济先生,正在向学校申请考古经费,只要经费批准下来,就可以进行大规模掘工作。”
“祝你们好运!”周赫煊笑道。
龙山文化啊,那可是中国考古界石破天惊的现,周赫煊也算是见证历史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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