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互相问礼结束,那边苦行头陀的元神与笑和尚,还有齐漱溟的元神,荀兰因、齐灵云、齐霞儿、齐金蝉一家人也到了。
继续寒暄问礼之后,山黛抖袖甩出为他们四个元神塑造的身体,引他们的元神入体。
四人静坐默察,笑和尚与齐金蝉眉来眼去,显然分别已久,有许多话要说。
总算经过10静修,沉稳许多,这才克制住了。
不久之后,谢山、玄真子、苦行头陀、齐漱溟四人起身,再次躬身向谢。
山黛拱手回礼,算是受了半礼。
山崎拱手笑道:“当年我屡次抢先拿下峨嵋诸弟子功德,却与李掌门相识相交。”
“哪曾想你们身为峨嵋弟子,却因为礼数不周而冲撞掌门,最终失去身体,只留元神。”
“又因差错,拖了10年,一直到元神虚弱,才重获身体。”
“这样算来,这因果就是拿你们的性命,还你们的功德。”
“当真是世事无常,因果纠缠。”
玄真子拱手道:“天意如此,贫道无话可说。”
苦行头陀单掌行礼,“我弃佛入道,虽说事有前因,是我向佛在先,但诸事皆因你而起。”
“若非是你,我早已飞升西方,也无需理会道佛之争,哪像如今,飞升遥遥无期,只得在红尘中打滚。”
“我心中这股怨气,不吐不快。”
“只是如今地界清平,也是你之功。”
“大义所在,贫道怨归怨,却也无法恨你。”
“唉,这天意真是令人难受啊!罢了,我们这就两清了。”
山崎拱手,“我再提醒道友,天数不可全信,因为我等皆只是蝼蚁而已。”
诸人一个激灵,谢山行礼道:“受教了。”
然后对诸人环礼,“在下这些年虽一直有与义女联系,但此刻突然甚是想念,这就先走了,来日方长。”
李英琼拱手道:“既如此,道友自便,我已知会追云叟,他会在前方等候,送道友下山。”
谢山致意,“好,李掌门留步。”
李宁行礼道:“是我愧对谢兄,他日再以酒谢罪。”
“无妨,李兄与李掌门之言,我也听到了,我有两位义女,我的债可是双份。”
“谢兄说笑了。”
“李兄留步,各位留步,齐真人,我们也日后再叙。”
“贫道在紫云宫扫榻相迎。”
“好,在下一定去。”
谢山洒脱的走了,是啊,天意之下,人如蝼蚁。
又何必争什么,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山崎拱手,“齐真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敢问道友,可是要离开地界?”
“是。”
“何时归来?”
“不知,或许在地仙界,有缘再见,齐真人想说什么尽管直言?”
齐漱溟斟酌道:“好,贫道请问,山黛道友与太清一脉有何渊源?”
山崎说道:“山黛幼时遇上八仙中的何仙姑,她想收山黛为弟子,强喂了山黛一颗仙力莲子,如此一来,虽然没有行拜师大礼,还没有正式列入门墙,但因果却结下了。”
“那佛门呢?”齐漱溟沉声道,“贫道10年来苦思全盘,你们若与佛门没有大因果,又如何能牵动全局?致使佛门在地界几乎全盘皆输。”
山崎失笑,“道友错了,佛门没输,只是没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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