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指着姚老夫人,那股子无法压抑的愤怒,直喷而出。
“呸!”姚老夫人冲着严夫人狠啐了一口,“一门贱货!也只你这个贱人,贱人眼里只看到贱人!”
严夫人往后退了半步,看着姚老夫人,“您老人家在这府里,坐在这井底,观了几十年的天了,你以为这天,就是你头顶上这一块,就是这间永宁伯府?
外头的事,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你统统不听,你只听你喜欢听的。
我告诉你,这个家里,小三房,没有一个,是你能摆布坑害的了,从前已经过去了,我再告诉你一遍,小三房,连阿夏,都长大了,你得擦擦眼睛,好好看清楚。
昨天你要把冬姐儿送上死路,你还没回到这府里,人家就知道了,您就是个笑话儿,满京城的笑话儿。”
严夫人说完,转身就走。
姚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片刻,深吸了几口气,又缓缓平静下来,她是笑话儿,那又怎么样?这和亲,满京城就那贱货一个合适的人了,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她被人家笑话,她送上一条命!
她就坐在这府里,观天就观天,她不光观天,她还能堵住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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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梧桐阁里说的一样,皇上是个很宽厚的性子,在一夜之间就沸腾起来的民意面前,对着摆在面前的两大筐折子,和太学翰林院两张密密麻麻的联名折子,皇上大发脾气,在第二天早朝前,再次召集金相等重臣,经过更加慎重的商议衡量,终于议定:
和亲这事确实有损国体,要议亲,要永结秦晋之好,这是好事,可是,第一,得先还回那两座关,或者说夺回那两座关,第二,议亲这是大事,要请那位大头领夫妻带着儿子,亲自到京城来求亲才行,至少相亲这一道大礼,那是无论如何不能没有的。
当然,这事是金相等人当初思虑不周,那天在场议事的,连太子在内,各罚了三个月奉禄。
江延世散了早朝,又在太子宫里说了几句话出来,嘴角含着笑意,手里转着折扇,脚步轻快,出了上了马,看着枫叶问道:“爷请客的事,那边都准备好了?”
“刚刚递了信,说今天早上买到了一篓子肥膏蟹,都齐备了。”枫叶看着心情好的简直有点儿不一般的他家爷,心情也十分愉快。
“嗯,去打听打听,李五爷和六爷这会儿在哪儿,做什么呢,有空没有。”江延世接着吩咐,枫叶答应一声,急忙带人去打听这件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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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胜让人守着早朝的信儿,得了信儿,自己先松了口气,脚步轻快的往永宁伯府那间上课的小院赶过去,今天姑娘必定到的早,他得到的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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