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禁军士兵魂飞魄散,侯长青的脑袋就落在他们身前,他们再没有胆量反抗了。有人抛下了兵刃跪在地上,很快所有人都抛下兵器跪地求饶。
“绑了他们。”李云青大声吩咐道。
教众们一拥而上,将几十名禁军士兵捆绑起来,在李云青的命令下押到松树林中。
一个时辰之内,陆陆续续被活捉押解回来的四散逃跑的禁军士兵又有六十余人。他们虽然上了岸逃跑,但是光着身子在山野里乱跑,又岂能逃得掉?荆棘乱石便让他们寸步难行。加之换不择路,没头苍蝇一般的乱跑,更是不可能逃脱教众们的追击。数十人射杀之后,剩下的人只有几人漏网,其余的尽数被捉了回来。
一百名禁军士兵被绑在了松树林中,李云青站在他们面前冷笑不已。
“知道我们要怎么处置你们么?”李云青得意的笑道。
“兄弟……我们既已投降,求你们饶我们一条性命。”一名禁军队正哀求道。
“饶了你们?你们在长恒县杀了我们上千兄弟姐妹,连我青教罗护法都被你们砍了头,那时候你们怎么不手下留情?你们都是邪魔外道,跟我青教作对便是死路一条。你们这些魔鬼留在世上也是会害人,所以消灭你们是我青教的责任。杀了你们是我青教教众的在圣殿功劳簿上的功绩。你们想活,怕是不成了。”李云青狞笑道。
“混蛋,你们这些天杀的邪教徒,你们言而无信。早知如此,我们该和候都头一样拼死不降的。”意识到对方并不会饶了自己,众禁军又急又气又愤怒,大骂连声。
李云青大笑连声,沉声下令:“邪魔外道,当挫骨扬灰,永远消灭他们的**和魂灵。来人,烧死他们。”
满地的松针堆成小山一般,绑在松树树干上的禁军们每人脚下都堆了一堆。任凭他们哭喊求饶咒骂,青教教徒不为所动,点起了熊熊的烈火。富含油脂的松针燃烧起来猛烈如火药一般,凶猛的火势吞没了一百多禁军的身躯,不久后整个松树林都被引燃,热风夹杂着火势冲天而起,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这熊熊的烈火也预示着青教和朝廷之间的战火正式点燃。
……
京城,夜已二更。炎热的气温正在消退,喧嚷了一天的京城终于进入了安宁的时刻。夏季之时,只有到了二更天后,燥热褪去,京城官民才能安然入眠。
北城封丘门早已关闭,城楼两侧的城墙上,值夜守军正坐在城墙上纳凉。这个季节,值夜班是个好差事,起码不用大白天的在毒辣的阳光下晒得冒油。只要晚上不出事,大部分时间城门守军们可以坐在这凉风习习的城楼高处吹牛聊天,还和观看京城灯火辉煌的夜景。
一群守军正在攀比谁的酒量好,一名高个子士兵正自吹得口沫横飞之时,夜风将城外官道上一片急促的马蹄声送到了耳边。
“莫说话了,有动静。”有人站起身道。
众人忙起身来瞪着眼朝城外官道上张望聆听,果然,马蹄声甚是急促。正是直奔城门处而来。
“开城门,开城门!”十几骑飞驰至城下,隔着护城河高声叫喊道。
“城门已闭,要进城明日请早。”一名队正朝着下方叫道。
“胡大海,你他娘的拽什么?信不信老子揪下你的狗头来?老子耿德彪,还不快开门。”下方有人怒骂道。
队正胡大海吓了一跳,耿德彪是殿前司的一名队正,虽然职位不高,但那可是殿前司的人。守城的众人虽然也是禁军,但却是侍卫步军司所属。禁军三司之中,侍卫步军司是地位最低的。胡大海跟耿德彪也认识,一起喝过酒。
“原来是耿秃子,他娘的,早不说。”胡大海自我解嘲道:“这厮嘴巴可真臭,不跟他一般见识。来人,开门。”
城门迅速打开,吊桥放下。十几骑快速的进了城中。在灯光的照耀下,胡大海看到耿德彪时吓了一大跳。耿德彪穿着寻常的一件布衫,肩膀上绑着绷带,半只胳膊吊在胸口,脸上惨白难看。
“耿队正,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跟着候都头他们去公干了么?你胳膊怎么了?”胡大海忙问道。
耿德彪骂道:“还问个屁,这次栽了跟头了,差点丢了性命。这条命还是捡来的。不说了,我得赶紧去禀报事情去。”
胡大海愕然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了五百兄弟么?候都头他们怎么没回来?其他人呢?”
“候都头?嘿嘿,回不来啦,被人割了脑袋啦。其余的人也都没啦。回头再说吧,我得去了。”耿德彪哑声答道,单手一催马,带着十几名骑士沿街飞驰而去。
胡大海呆呆站在原地,忽而打了个寒战,喃喃道:“全死了?这他娘的是出了什么事了?可了不得了。快关城门,都愣着作甚,关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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