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诚别无选择。
而日军方面呢,他们可是要轻松得多了,对于他们来说,援军马上就要到达了马上就可以猛扑彭泽了。
他们在蓄势待发!
日军部队的强悍姿态,一时间牵引着无数身处长江南岸**部队的主力。
再看长江北岸这边,日军部队再拿下了潜山之后,便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没有任何人敢去轻视这支由野兽兵员组成的部队,这支部队就驻扎在潜山一带,摆明了就是要为随时东进而作准备的。
若非是一群野兽组成的队伍,又怎么可能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儿?
这摆明了就是直冲武汉而来。
长江南岸这边已经是处于战事吃紧状态,而北岸方向又是出于防范第六师团的进击,再加上是**方面的准备尚未完成,所以包括第五战区和第九战区都是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
武汉,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
此时的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早已经是不复刚成立时的忙碌,而是忙碌之中却又带了一些凝重。
陈诚的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地图上看,那双紧紧皱着的眉头似乎是从来没有松开过一样。
日军步步紧逼,马当要塞也丢失了,就连是彭泽也不一定能受得住,一旦彭泽失守,日军将能直接剑指九江!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为了这次马当要塞的事儿,蒋委员长已经是不止一次骂过他了。
长江南岸的这场战事,已经转入下风状态了,不由得他不慎重!
“锡祺兄,在前方战事吃紧,我军各个方面貌似都跟不上节奏。现在长江北岸的敌人上有第五战区的兄弟部队帮挺着可南岸战事,我军却是吃力呐。”陈诚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参谋长吴逸志说道。
“这也没有办法的,现在南岸的敌人处心积虑的,就想着要拿下江西等地。估摸着,他们的目标也还是武汉。如果是第五战区的部队挺不住,那么我军的麻烦将会很大呐……”吴逸志分析道,他的脸上永远是那一副从容的模样,似乎目前的窘境并不能对他产生太多的影响。
“锡祺兄,也就是你现在还能如此淡定呢,现在委员长十分震怒,对于没有能够夺回马当要塞的这个事情的处理结果,十分不满,我们若是不能够及时夺回的话,恐怕我们也会有麻烦。”陈诚看着吴逸志说道。
“辞修长官说笑了,其实这把火再怎么烧,也是烧不到我们的身上的,您太过谦虚了。现在我们的部队,已经按照命令执行了。再说了,这丢失马当要塞的首要责任应该是李韫珩和薛蔚英。要有麻烦,也是他们俩先有麻烦吧?”吴逸志笑了笑,依然是那副十分淡定的模样。
陈诚很是认真地看了一眼吴逸志,然后开口说道:“锡祺兄,早就料想到你是这样醒目的人了。果然是老行家呐。”
“陈长官,若是要把此话说得如此明了,那便是不够意思了。”吴逸志笑着说道,他的话说得很明白——大概就是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说聊斋了。
“有趣有趣呐,可是我还是想从锡祺兄的嘴里边套出一些真话,对现在的情况的具体看法等等各种。”陈诚的目光很正常,并没有那种打算要兴师问罪或是要问责怎么样,他是很认真地向吴逸志去问问题,反正在他看来,他一个人或许已经承担不了这些责任了,必须要有个人站出来帮他分担一些东西或是分解一些肩膀上的压力。
“其实在我看来,我们现在的目标还是要整军待战,虽说要先保证大量兵力能投入在南岸的这边作战上,但是这事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们必须要尽快恢复部队的战斗力,我们的部队,很多都是从前线上撤下来的,战斗力差,很多部队甚至没有恢复到抗战爆发前的战斗力。”吴逸志直言道,似乎也不打算讲太多拐弯抹角的话。
“锡祺兄,目前我们在武汉附近,大概只有两个军的兵力。这些部队,主要都是以战场下来休整从别的战场撤下来休整的部队为主,要是我们的手里边也没有太多的可战之兵了。”陈诚苦笑着说道,别人都在羡慕着他这个司令长官的威风,可是谁又知道他现在心里边的压力到底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