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邮件,资料也打的差不多了,他又给自己的巴比伦电子翻译软件下载新词典,等一切弄完才开始查时刻表,结果赫然发现他以为的十二个小时根本到不了罗马,最快的换乘方法也得要十八个小时,赶忙在网上订票,然后风驰电掣赶回家拿换洗衣服。
直奔火车站的途中,他才想起忙昏了头的自己还是忘了件重要事。
房东临出发前把家托给了他,如今他拍屁股就走,除了鹦鹉和金鱼饿不死,家里的动物们估计都撑不过去。
情急之中他想到了郑春花,郑春花暑假里因为要忙申请博士学位,需要一直待在大学,对看家和照顾动物倒是没问题,就是希望董锵锵能先和房东沟通一下,免得到时对方回来了看不见董锵锵再生出什么新的误会董锵锵就得不偿失了。
董锵锵觉得这话在理,但房东的电话却始终打不通,本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信念,他在火车站把家门钥匙、家禽和猫狗都托付给了郑春花,麻烦她每天去家里走一趟,该添水添水,该加饲料加饲料,好在她有摩托车,去一次不算太麻烦,等自己带团回来再和房东解释,再请郑春花吃饭。
临上车前,郑春花告诉他,有自称“李雷”的人主动联系她问经济系免课的事宜,郑春花就把免课须知向对方详细普及了一下,最后还举了董锵锵免课成功的例子,哪知对方听到董锵锵的名字后竟直接表示自己是董锵锵国内大学时期的班长,自己能到特大读书就是董锵锵介绍来的。
董锵锵听的莫名奇妙,他根本没做过这种事,本来老白这次的爽快让他感触颇深,想着毕竟和李雷曾经同过窗,还打算等房东从国内旅游回来后帮李雷问下租房的事有没有可能,如今听到郑春花这么一说,刚烧起来的热情小火苗顿时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对自己这个老同学,他觉得自己还是得加着小心。
见董锵锵没表态,郑春花又说,李雷人已经到特里尔了,目前在青旅,还约她时间一起去申请大学生宿舍,而作为学生会主席的她自然同意了对方的请求,并且还答应帮李雷留心租房,一如董锵锵刚来时一样。在两人的聊天中,李雷非常关心董锵锵当前的住址,见李雷对董锵锵一副很熟的样子,言谈中又对董锵锵的一些往事如数家珍,郑春花也就没生疑心,毕竟董锵锵在她心里也算社牛,认识的人多也在情理之中,遂答应帮他问问房东尤利娅的意思。
听郑春花这么说,董锵锵就知道老白住进来后和房东闹的不甚愉快,然后被迫提前搬走这一系列的事房东并没如实都告诉郑春花。他初听到李雷要来看房多少有些别扭,却很快又释然:其实这样也好,到时就看房东意思吧,房东愿意的话,谁都拦不住,再说凭什么只能他董锵锵住,别人就不能住?
董锵锵一晚上边看材料边隔几个小时换一趟火车的往罗马赶,火车们都很给他面子,极其罕见的一列晚点的都没有,迎着夏末温暖和煦的日光,火车开进了罗马城。
老丁按老白说的前来接站,董锵锵果然没看见雷兰亭的影踪,车子驶向酒店,细问之下,老丁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起他和雷兰亭两人刚到罗马没多久就接到老白的电话,雷兰亭还没打完就把电话摔了出去,行李都没拿就骂骂咧咧地摔门而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老丁。不明所以的他只得去问老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导游走了接下来谁干活?这才知道是董锵锵顶替了雷兰亭,虽然老丁不知因为什么临时换人,但他很高兴能和董锵锵搭班,至于雷兰亭的行李,就只能等老丁返回德国后再说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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