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姜海瞥了眼剩下的八个还没刷的火车头,拎着自己的刷子,黑着脸直奔管理员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他直接走到中年男的面前,二话没说,先把木刷子往地上一掷,然后才抱怨道:“我没法跟孟菲斯托一起干活,他效率太低。影响我正常下班。”
“你是来这里工作的,不是来跟我们提条件的。”中年男摘下鼻梁上的花镜,挥了挥手,“如果你觉得完不成(工作)可以离开。”
“我要跟奥托斯说话。”余姜海忍着不快。他的事只有胖子奥托斯清楚,他不想和中年男讨论这事。
“你有事跟我说就可以。”中年男面无表情地盯着余姜海道。
“跟你说?”余姜海上前一步,“我上周在你们这挨了两次打。两次。”余姜海边说边用手比划了一个v的手势,“你知道吗?”
“我知道。”中年男平静的回答让余姜海有些意外。
“你知道?”余姜海不禁一愣。
“我们问过几家律所了,这种事与我们无关。如果你愿意去报社或其他什么地方说这件事就去吧,我们不会干涉。但如果你说的话里有造谣或污蔑我们的地方,我们会采取法律手段的。”中年男语速和缓,但说到最后几句话时,神情却是不怒自威。
余姜海没料到对方早把他的底牌摸了个一清二楚,怔怔地愣在原地。
见他不说话,中年男顿了顿:“你不要再想着奥托斯会回来帮你做什么了。他一时半会回不来。”
听中年男的口气,似乎已经知道了奥托斯和余姜海私下达成的交易,余姜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尴尬地站在中年男的桌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中年男不再看他,重新戴上花镜,又开始写写算算起来。
余姜海本来对自己很有信心,但现在却有些六神无主。
看来自己要么是摔盆儿走人,要么是咬着牙继续跟懒汉孟菲斯托搭伙干活。
但老话说得好:两弊相衡取其轻。
如果是其他人碰到这事,恐怕要好好考虑考虑。但余姜海没有犹豫太久就弯腰从地上捡起刷子,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临近中午,冬一晴收到邮件通知:本周三在会议室召开公司上半年的股东会。
本来她这种实习生是不够格参与这种会议的,但张英芳却在邮件中指明让她列席会议。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张英芳对她青眼有加。
当然幸运者不止她一人,同时列席的还有车荔子。
为了股东会的顺利召开,张英芳把小山堆一样的准备工作一股脑地都甩给了冬一晴。
冬一晴此前一直是学生,从未接触过任何跟商业活动有关的工作。但她心里清楚,这是张英芳有意栽培自己。
所以她压根没把这些工作当做负担,而是看成自己长本事的机会。
但让她颇感意外的是,车荔子竟然和张英芳主动请缨,要求帮她分担一半的案头工作。
车荔子心里也是明镜一样:张英飞虽然经常不靠谱,但这次他提醒自己的话确实没错,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惜力,学到的东西都是自己的财富。
(本章特别鸣谢:云牙七,黄金万两2019,赵氏宗亲的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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