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旁边丛中笑和衣相合两人拦着,若是那扫帚落下来,只怕这些水族妖兽,一个也不能幸免。
敖冲见他们拦阻着不与自己为战,更以为是蛟龙宫的名头让他们投鼠忌器,因而变得有恃无恐起来,重又坐下道:“我儿惨遭毒手,与你们珍岛本无干系,但是你们不得包庇凶手!还不赶紧将那使木剑的交出来受死!”听了敖冲如此猖狂,徐渐进怒道:“好个小辈,居然这般放肆,老夫我非要去一趟蛟龙宫不可!”丛中笑道:“何必动怒,他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珍岛之事,还是等李不清和叶凌出来,再做理会。”众人听了,便觉得有理。
徐弘摇着扇子道:“你是蛟龙宫何人”敖冲道:“我乃六太子敖冲,被你们杀害的敖宇正是我儿,还不赶紧过来受死!”徐渐进之前是喝糊涂了酒,没有弄明白事情原委,听了这话,方才问道:“你们杀了他儿子”徐弘和潘玉霖不可置否,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徐渐进听罢大怒,对敖冲道:“你儿子残害生灵,实在是死有余辜!”敖冲听了也怒道:“我儿如何,岂容你们置喙别以为你们珍岛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再不交出凶手,我即刻踏平你们珍岛!”
“混账!”丛中笑拉着徐渐进,衣相合拦着很纠葛,这才没有动起手来,也让敖冲能够多活一时。
徐弘此刻摇着扇子,丝毫没有惧色,他知道这珍岛四友最差的实力也有不灭境,甚至都在天象境之上,哪怕面对整个蛟龙宫也不逞多让,因此不怕敖冲的威胁。
正说话间,两个身影来到,正是珍岛纺师李不清和叶凌。见二人前来,徐渐进和很纠葛也冷静下来。
这珍岛毕竟还是李不清做主,在她面前,有了克制。李不清笑着对敖冲道:“事情原委,我已尽知。依我看来,你们不如就此和解,不要再来寻仇。那敖宇作恶多端,残害百姓,吃小儿练功,实在是罪有应得,养不教父之过,你这个做父亲的对他的死也有责任。不如卖老婆子一个面子,回蛟龙宫去吧!”敖冲听了,勃然大怒,指着李不清道:“莫要在此多言多语,我今只为报杀子之仇,与你们珍岛四友无关,若是你执意要多管闲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此言一出,徐渐进不由得怒道:“你这条泥鳅,也敢口出狂言,来来来,你若能接下老夫一掌,老夫便向你磕头认错!”敖冲丝毫不惧,伸手一招,现出两只金黄色大锤,喝道:“赶紧将凶手交出来,不然我即刻踏平珍岛!”李不清叹息一声,转头对叶凌道:“敖冲如此咄咄逼人,我也没有办法,世上之事总是这般,所以叫人想要逃避。”叶凌道:“此事因晚辈而起,自然应该由晚辈来处置,绝不会麻烦几位前辈。”李不清笑道:“年轻人有担当自然是好,你自去与他理会,不过这蛟龙宫倒也威胁不了我珍岛,你尽管放手去做。”
“多谢前辈!”叶凌上前,手中木剑锋芒毕露,冲敖冲道:“敖宇正是死于我手,你既然要来寻仇,便来找我好了!”
“好小子,我正要问你,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儿”
“我乃李风,不过一介散修,你儿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你今既来,若是不退,我便送你去见你儿子!”敖冲听了,不气反笑道:“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出此狂言!”说着话,敖冲腾身而起,踏上虚空。
他周身道势冲霄,竟也有盈冲境巅峰修为,因此有恃无恐。但是叶凌却一脸平静,周身锋芒内敛,似乎看不出深浅。
敖冲狂妄自大,根本没把叶凌放在眼里。但见他大喝一声,手中大锤道韵流转,朝着叶凌便迎头砸下,哪知叶凌脚踏玄天残影,一个闪身便离开了原地,不见了踪影。
敖冲四下寻找之时,突然心中一悸,他感到一股冷酷且纯粹的杀意已经将他笼罩,令他心中慌乱。
紧接着,他大喝一声,正要化身为龙,与叶凌对抗。却不料一股剑道大势突然冲霄而起,紧接着,叶凌的身影现在他身后。
一步踏出,斩天剑诀第一式与第二式全力施为,无边剑气将敖冲卷入其中。
只听一声声惨叫响彻云霄,敖冲的身子在剑气中被斩成碎片,跌落到茫茫江水之中。
仟仟尛哾叶凌收剑在背,立于虚空之上,对着剩下的众水族道:“敖冲已死,若是不想与他陪葬,就赶紧滚!”此言一出,众水族仿佛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大乱起来,纷纷奔逃。
大蚌上,墨鱼被掀落水中,只是叹息一声道:“可惜了一条大好的蛟龙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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