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问道:“前辈,你对我做了什么?”
疯医不耐烦的收拾铜炉:“做什么?做赔本的买卖,救一个半点好处都捞不到的穷小子!”
叶凌无奈一笑,无言反驳。
疯医道:“你别以为得了几包破茶叶,就能救你的命。你这是伤势累积,最后压制不住才会如此。就算你把丹田修好了,暗疾不除,早晚还是要摔死在地上。老道用了这么多名贵药材,我容易吗我?半分钱赚不到不说,还要看你这个小兔崽子一脸无辜的装可怜,真是气死我了!”
叶凌冲疯医拱手一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今生不忘。还未请教前辈尊号,容晚辈日后报答!”
“你?”疯医冷哼一声:“我要是指着你的报答,估计连裤子都要当了。赶紧滚,看你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老道就气不打一处来!”
话音未落,老道拂袖一挥,一股无形气浪便将叶凌吹飞到屋外,摔在大街之上。
疯医站在门口喝道:“咱们俩的孽缘断了,以后别来找我,找我也不认识你!”
言罢 大门轰然关闭。夜月之下,只剩下一脸懵的叶凌躺在大街上愣神。
半响工夫,他才笑着站起身,朝着医馆恭敬一礼,转身往九爷家走去。
大门之内,疯医皱着眉头自语:“沾上这么个孽缘,不知道要损老道多少世的福报!真是烦死了!”
巷陌之中,叶凌迈步而行,路过许国家时,还听见了里头有婴儿啼哭声。
叶凌勾起嘴角,这必然是许诺睡不实,醒来后大哭,吵的许国大哥和嫂子也睡不下了吧!
接着往前走,来在九爷家门口,叶凌却突然神色一沉,旋即推开大门,只见大槐树下,坐着一白衣男子,正是兵部尚书,陈长缨!
陈长缨见叶凌回来,出言道:“叶大人公务繁忙,恕在下叨扰了。”
叶凌神色如常,问道:“不知陈大人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陈长缨一挥袖,自那槐树之上,一具黑衣人的尸体坠落在叶凌面前:“叶大人家中有鼠,想要害命!”
叶凌两眼微眯,心中却几番震动。如此看来,是有人要刺杀他,却不想撞见了陈长缨,死于其手。
陈长缨微微一笑,道:“叶大人初入朝堂,便已有了杀身之祸,看来叶大人当是一个不同流合污之人啊!”
叶凌迈过尸体,坐于陈长缨面前,道:“陈大人深夜到此,想必不是为了帮我灭鼠。”
陈长缨闻言一笑,旋又沉下脸来:“庙堂之高,无数人皓首穷经,尚不可得入。你不过初来乍到,便不明缘由,位列中枢,莫不是真的看开红尘,想早日撒手人寰?”
叶凌朗笑一声,站起身,走到那具尸体面前:“既然有人想要我命,足可说明我还未看的那么开,还要劳动别人受累。”
说到此,叶凌看向陈长缨:“身不由己,身不由己罢了。朝堂凶险,我虽不甚明了,却已然有所心得。只是……不提也罢。”
叶凌苦笑,望着槐叶飘零。
陈长缨亦站起身,负手而立:“我与徐铮,曾为同窗好友,只可惜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
叶凌不为所动,这朝中所见之人,哪个与大哥没有关系?是敌是友,叶凌尚辨别不清。
陈长缨迈步便往外走,站在门口时便道:“寻仙问道,终究不是在这俗世之中,还是尽早脱身为妙!”言罢,飘然而去。
待他走后,九爷方才扛着铁锹,自屋中走出来,在院中找了一个墙角,开始挖坑。
叶凌有些自责:“九爷,让你受惊了。”
九爷笑着摆摆手:“我本想这一辈子,平平淡淡的走完,就去见我那短命老婆子。谁成想半路遇见你,随后就是接连不断的新鲜事儿,老了老了,还能凑个热闹,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着话,土坑掘好,两个人将尸体搭着放进去,填土掩埋,毁尸灭迹。
忙活完了,九爷对叶凌道:“如今我这里已经不安全,你还是另寻个地方栖身,以免再来麻烦。”
叶凌点点头,未能恢复修为之前,一切都要忍耐,绝不能意气用事,可他还担心九爷,毕竟他只是凡人。
九爷看出叶凌心中所想,便坐下笑道:“你莫要担心我,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就够本儿了,守着这棵大槐树,我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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