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乔纳森更加困惑,不知道伊流翎在说些什么谜语。
“对啊,”伊流翎看了一眼表情不再那么坦然的劳尛,“如果只是单纯知道真相,他没有必要撒谎。虽然可以用想要给齐心保留最后体面的理由,但如果是这样,在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他就不需要再来引起我们这些外人的注意。”
“总之,劳先生在这个事件中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斐辉画总结给了乔纳森听。
“画姐说得对,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是好人。”乔纳森这句话听明白了,一拍大腿站起来,指着劳尛一脸得意地说完。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气氛有些凝滞,余光瞟见伊流翎和斐辉画朝他看了过来,又找补道,“社长虽不如我这个主角慧眼识人,但推理能力还是可圈可点的呀。”
“多谢赞誉。”伊流翎敷衍地回了一句,任由乔纳森自个儿在那美,转头继续对付劳尛,“对于齐心害死了前院长这个结论,你并不满意,但你不敢让白副院长继续挖下去。毕竟,你不是谋杀案的参与者,不会特意为自己伪造不在场证明,事情闹大了,很可能会有人记起你当年的行踪。如此一来,你明明目击了凶案却选择了隐瞒一事就会暴露。”
“是的,我的确看到了阿姐是怎么死的。”劳尛低着头,“这并不意味着,心儿就是我杀的,你没有证据。”
伊流翎看着劳尛攥紧的拳头:“是啊,我确实没有证据,我是猜的。而且不管我有没有证据,作为外人,我其实都无权缉拿你。重要的是,我能猜出来,自然也会有别的人猜出来,尤其是了解你的人。”
听到伊流翎的话,劳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厨房。劳姑进去之后已经很久没动静了,她当然不是真的去切水果,无非是在得知真相之后,给自己的儿子一点点空间而已。
劳尛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母亲在得知此事后,脸上该是怎样的神情。
“我是在哪里露了马脚呢?”虽然得知挣扎已经无用,劳尛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
伊流翎答道:“你将真相用一层层的谎言包裹起来,每一层都添加了一个你的把柄,让大家能够理解你为什么要撒谎。但正因为你太执着于完美的伪装,反而忽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你这些年塑造的因丧偶而日渐消沉的人设。如果齐心真的死于命运预言,那就说明你对于这个妻子已经没有丝毫的爱意,那么你表演出来的这些痴情与怀念到底想要证明什么呢?”
“原来是这样,因为太过于在意,反而显得心虚了吗?”劳尛胸中的一口气终于散了,与之前“看似”放弃不同,这次他身上的抗拒已经完全消失,“你赢了,你这次来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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