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一番话,说的新月玄府的弟子心中无比畅快。李昊的伤势稳定下来,他直起腰身,拳头攥紧,看着一副惨象、倒地昏厥的玄宇,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解恨过。对云澈更是感激到了极点。他很清楚如果不是云澈,或许他这辈子,都没机会把这笔账从玄宇手里讨回……更别说数倍的讨回。
五招击败,前两招两个耳光,后两招两个熊猫眼,最后一击直接击昏……这那是切磋,活生生就是折辱!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云澈却是全往玄宇脸上招呼,倒并不是云澈心思毒辣,而是玄宇恶意重伤夏元霸让他动了真怒。
身为玄心宗弟子,竟被他们一向看不起的新月玄府弟子反讽,他们脸上哪还挂得住,心里更是怒火横生,其中一人猛然站起,向着秦无忧道:“秦府主,今日是你新任之日,我们玄心宗带着诚意来恭贺,弟子切磋,也是为了助兴,但你府中弟子却是出手狠辣狠毒,而且招招折辱我玄心宗弟子……敢问秦府主,这就是你们新月玄府的待客之道?”
“哈哈哈哈……”秦无忧还未答话,云澈却是大笑了起来,“真不知要多厚的脸皮,才敢说出这样的话。你们玄心宗的弟子玄宇连续重伤我新月玄府两名弟子,而且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纯粹是恶意伤害,期间更是出言对我们新月玄府冷嘲热讽,而你们宗门上下没有一个人阻拦,反而出言起哄嘲笑,这就是你们玄心宗所谓的诚意?简直是狗屁不如的笑话!”
秦无忧本欲站起,但听到云澈开口,他的身体又坐了回去,面带微笑,不动如山,心中则是暗暗惊奇,这个小娃子……
“你!!”玄心宗的人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玄府弟子居然敢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而且骂的那些话句句直击要害,让他根本无言反驳。
“现在我不过伤了你们一个弟子,你们却开始跳出来质问我府秦府主,那么之前玄宇伤害我府弟子时,你们干嘛去了?眼睛都瞎了吗?还是……这就是你们玄心宗一贯的作风?”云澈完全没有见好就收,字字阴毒。
一直以来,面对七宗门,新月玄府的弟子都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纵然各种被七宗门明里暗里压制,新月玄府也都只能忍下,不愿与七宗门中的任何一个起冲突。别说玄府弟子,即使是长老,也从不敢如此呵斥七宗门。
但云澈身为一个刚入玄府,且只有十六岁的弟子,却是当着玄心宗首席长老的面,指着玄心宗的鼻子痛骂,直把那名玄心宗弟子骂的浑身发抖,其他玄心宗的人也是脸色铁青。
爽!!真特么爽……看着玄心宗上下集体如吃了大便般难看的脸色,新月玄府的弟子们心里舒爽的身体都快飘了起来。这件事,新月玄府自然完全在理,玄宇恶意伤人可是有目共睹,但纵然如此,换成云澈之外的任何人,也根本不敢如此呵斥讽刺玄心宗。但云澈却敢……他喊出了他们想喊却不敢喊的话,骂了他们想骂却绝不敢骂的人。
“呵,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萧宗外宗,跟着萧洛城前来的那个中年人低低的说道。
“气势不错,天赋也过得去,新月玄府能出这么一个弟子,倒也难得了。”萧洛城端着酒杯,微眯眼眸,欣赏着酒杯中轻微晃荡的涟漪,似是对殿中正发生的事毫无关心:“可惜,却是有些张狂和愚蠢了。敢如此开罪玄心宗,他以为新月玄府真的保得住他吗?”
新月玄府那边,长老们的脸色也是一阵变幻。云澈击败玄宇,的确让新月玄府大出一口气,云澈随后的话更是说的畅快人心,但却是让玄心宗直接下不了台。玄心宗作为新月城七大宗门之一,以十六岁的年纪得罪如此庞然大物……纵然是新月玄府,或许都难以将他保下。
玄心宗看向云澈的眼神都已变得低沉起来。而云澈却仿佛毫无所觉,微微侧身,目视全场,傲然道:“我们新月玄府是皇室所立,资源和底蕴自然无法和在座的各大宗门相比,但我新月玄府的弟子,绝不会自认比任何人低上一等,更不会受人欺凌!辱人者,人恒辱之!玄心宗玄宇众目睽睽之下恶意伤我师兄师弟,作为新月玄府弟子,我没理由对他客气,否则,新月城岂不要嘲笑我新月玄府的弟子都是一群受了欺凌还只能忍气吞声的懦夫?你们若是不满不服,大可以上来赐教一番。听闻新月城七大宗门人才辈出,作为新月玄府一个普通弟子,我很想知道……你们需要多少人,才能让我从这里……走下去!”
这番话,让殿中的所有人剧烈动容!
如果说前面一堆话只是慷慨陈词的话,那最后的一句,完全就是狂妄之言!而且简直狂妄到了极点!因为话中的隐意,竟然是以新月玄府普通弟子的身份,对七大宗门的挑战……和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