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冷漠的目光之中,没有半分同情之色,猛的一使劲,右手握成了拳头。
“轰——”
一声闷响传来,那股气劲炸开,男子在那股气劲之下,炸开了一阵血雾,整个铁牢笼也因为承受不住天神的力量,随之炸开飞向四周,撞击在其他的铁牢笼之上,落入了水中。
整个水牢之中,落针可闻,无人在敢言语,只剩下那一声轰响,不停的回荡在水牢之中。
“太吵了!”天神冷漠的念叨了一句,似乎感觉脏了自己的手,随即从怀中拿出一条黄色丝巾擦了擦手,随手扔下,将目光移至前方的守卫身上,移步前行,示意守卫引路。
守卫震惊中,连忙回过神来,继续前方引路。
潘炀披头散发,被关在水牢的角落,此刻铁牢笼还被放在水中,潘炀几乎只有头露在水面之上,沧桑的模样,更多了几分鬼样。
守卫在潘炀的铁牢笼前方,转身弯腰低头道:“天神,这便是天机鬼谋!”
天神移步到潘炀前方,这才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一眼潘炀,微微叹息。
潘炀当然知道天神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天神,淡定的目光,不知是知道天神会来,还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只略微虚弱的低头喊道:“潘炀见过天神!”
天神只是威胁与惋惜的问道:“潘炀,近来感觉如何?可有想清楚?”
潘炀咧嘴一笑,水肿的嘴唇,如同白纸,在那一张褶皱的脸上,更让人瘆得慌,面对天神的质问,只故作敬畏的回应道:“潘炀自是惧怕天神威严,只是无奈学艺不精,不敢乱语。”
一旁的花神闻言,不屑的一笑,随即冲着潘炀威胁道:“潘炀看样子这水牢你待得不怎么舒坦,莫非想去其他地方玩赏几日?”
潘炀抬眼望着花神,如鬼似魅的淡然一笑,应道:“天机鬼谋言必不虚,何况天神尊前,我又岂敢隐瞒?虽天道有定,但命数无常,凡人仰观苍天,不过蝼蚁望月,知命运一二已是不易,岂能窥得天道?”
天神自然是对潘炀的话有所忌惮,才会来这水牢之中,也知道潘炀在装糊涂,但倒也并没有计较,微微扬嘴一笑,低头与潘炀对视,随后回头冲着花神与身旁的守卫言道:“你二人下去。”
花神与守卫闻言,皆看了一眼天神,明白天神的意思,连忙弯腰行礼,退下了。
潘炀身份特殊,所以被关在水牢角落,周围也没有其他任何囚犯。
待花神与守卫离开之后,天神再次将目光移至潘炀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气,确实让人威慑,就如同那天神俯视渺渺众生一般,无情又绝对,并没有多的废话,只冷声问道:“此局何向?”
潘炀与天神对视,目光之中,唯有的只是看不透的深邃,缓缓言道:“明藏身,暗隐形,破其一,则势不在,此局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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