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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
方羽从高空中缓缓落下。
六羽飞仙仍然平躺在废墟之上，一动不动。
虽然言语中，方羽一直在调侃六羽飞仙。
但实际上，六羽飞仙已经带给他很大的惊讶。
原来在当下的仙界当中，还有这么纯粹的体修！
而且，这名体修竟然还是仙界四大狱的镇守者之一！
“体质……你的体质，非比寻常。”六羽飞仙盯着方羽，眼神极其凌厉。
哪怕当下的他已是西狱镇守者，他也未曾有过丝毫的懈怠，每一日都会保持着相应强度的淬炼，以此来维持自身的血肉始终处于巅峰状态！
在六羽飞仙的认知中，体修相比起法修……更加需要积累！
修炼的年份越长，也是刻苦，那么……得到的收获也就越大。
“我的体质应该还可以，但我还不能确定是个什么体质。”方羽答道。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之前的狂暴，也并不带着明显的杀意。
可此时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方羽……却直接推翻了他的认知！
只修炼五千年的体修，居然能够接下他刚才那种形态下的全力一击！
这让六羽飞仙感觉自己过去这么多年的努力……变得有些可笑！
还有，就方羽这种单薄的身板，怎么会是一名顶尖的体修！？
他真的很难破除这种观念！
在他看来，所有体修走到后期，都应该像他这样，拥有强悍且庞大的身躯！
他恢复了站姿，看着面前的方羽。
这句话，让六羽飞仙眼神一变。
六羽飞仙觉得……历史上都没有比他在体修一途走得更远的存在了。
终于说回正题了。
“老六，别躺着了，我们聊一聊吧。”
当下的仙界中，或许有部分存在也曾经是体修，但他们不可能一直都是体修，也不可能是纯粹的体修。
大量的碎石在空中重组，迅速恢复原状。
想要成为顶尖的体修，就需要常年累月的淬炼肉身！
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正面的全力一击无法将方羽击溃的事实！
可事实就是事实！
“嗡嗡嗡……”
想了想，他朝着六羽飞仙飞去。
“我炼体是因为我在正常的修炼体系中，修为境界一直没法突破炼气期……也算是无奈之举，真正炼体的时间或许也就两三千年吧……”
今日之前，他认为自己就是史上第一体修！
“看起来伤势都恢复了，只是他将血肉堆叠收了回去？”方羽落到六羽飞仙的身前。
“人族……的确有很多的秘密，我确实不该太过惊讶。”六羽飞仙神色恢复到原来那种冷峻的状态，说道。
方羽眯起眼睛。
这时，方羽开口说话了。
见六羽飞仙毫无反应，方羽眉头皱起。
他盯着方羽，视线从上扫到下。
六羽飞仙还是没有反应，甚至都没看方羽一眼，只是盯着天穹。
“够了。”六羽飞仙寒声打断了方羽的话，说道，“我还是无法理解，你的肉身如何容纳这般力量。”
仅仅五千年！
体修一途之所以没落，一是因为上限太低，二……则是因为修炼方式太过艰苦。
“这个我已经解释过了。”方羽打断了六羽飞仙的话，说道，“血肉堆叠是一条路子，但像我这种方式也并不是不存在，就是多次淬炼，从而将强度……”
在重重巨山都被掀翻之后，这片原本灰暗而压抑的天穹倒是明亮了不少。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那么，你是怎么考虑的呢？”方羽眯着眼睛，问道，“你觉得留下我更符合你的利益，还是放我离开？”
“体修走的是最古老的修炼方式，实际上，就是模仿那些太古凶灵，巨兽的修炼方式。”
“那些传说中的凶灵巨兽之所以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也是基于它们的血肉堆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