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飞尘:“换个话题。”
“哦,”白松脑回路灵活地再次弯曲,说,“我有点想科罗沙了。不知道……”
郁飞尘没说话,他以为白松又要再说一遍“不知道冈格怎么样了”。
白松却说,不知道安菲尔德上尉怎么样了。
安菲尔德。
或许仍在深夜里咳血不止,缠绵病榻吧。
或许病情还没那么厉害,仍然在锡云的政斗里步步为营,或平步青云。
又或许科罗沙的战火已经平息,某个监牢里,他作为黑章军官,正在等待战争法庭的裁决。历史会错杀也会放过一些人。
还有一种可能。
郁飞尘忽然道:“白松。”
白松:“啊?”
郁飞尘看向那堵通往教皇房间的墙壁,微微出神:“你觉不觉得……”
白松:“什么?”
“算了。”
白松:“你不要这样说话,郁哥,我会睡不着的。”
郁飞尘面无表情。
他只是淡淡扫一眼神庙寂静无声的窗外,道:“珍惜今晚。”
白松领会到他的意思,连声音都小了许多:“别……别吓我啊,郁哥。”
就在这时,寂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轻轻的敲击声。
“叩叩。”
白松猛地一哆嗦。
“叩叩。”
白松滚到了他身后。
“叩叩叩。”
郁飞尘看向那面图腾墙壁,敲击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出什么事了?
他拔出长剑平放身前,按下了墙壁上的机关。
暗门旋转,对面正是一身黑衣,银发披散的路德维希教皇。
烛火辉煌,在他身后投下浅浅的影子。这位教皇的仪态平静端庄得过分,可以和他床头那尊瓷器人偶相提并论。
郁飞尘:“你找我?”
教皇微颔首,转身朝房间对面走去。他仍然未着鞋袜,走在地毯上悄无声息,看这背影,要说是神庙的活鬼,也没人会怀疑。
郁飞尘穿过暗门跟上,见教皇先是微抬手指了指床头柜,又抬头看向对面墙的高处。
床头柜的抽屉开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排牛油蜡烛。
墙壁高处,一排蜡烛正燃至末尾,火焰微弱。
而教皇做完那两个微不可查的动作后,竟然就那样在床畔上坐下了。
郁飞尘看着他施施然坐下休息,忽然生出一种,与被安菲当扶梯和靠枕使用时类似的——发自内心的消极感。
这位教皇的意思,不会是命令他把蜡烛续上吧。
自己没有手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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