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存在,又怎么样?玻璃室历代以的研究员都牢记我最初的信条:我用人的力量去制约神的权柄。”
“在你也说‘神’了。”
“去死吧,废物。”
夜渐深沉。月『色』透玻璃花窗在地面上缓慢地移动。郁飞尘站在窗前,仿佛在为神明守夜一般。
本源力量凝成一柄长剑在世中浮,被他拿在手里。借着月光,郁飞尘看着。森寒狰狞的龙翅刻纹其实是线条锋利的凹槽,里面空无一物。久远的时光之前,这些凹槽里或许镶嵌着装饰用的晶石。
指腹摩擦剑鞘的纹路。
长剑不是他用得很多的武器。但郁飞尘觉得熟悉。
在夜『色』里,抱着剑站在一个人的窗下,这件事像也做千百次。
寂静的夜晚了无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块碎片是怎样被看不见的丝线悬挂,与永昼相连,他看起像是永昼的一部分。
其实早有预兆。一次踏入暮日神殿之时,他觉得这座殿堂的一草一木都似曾相识,就像他一直与同在。
也与暮日神殿的那位神明同在——在漫长的、千万个纪元里。也许他的存在本就是被神明捕获的那种力量,也无谓。
午夜的寒在地板上升起。郁飞尘依旧清醒地在那里,任谁抬头看到窗前的背影,都感叹这守夜的举动真是恪尽职守。
当,呼吸证明床上那位神明也一直没有入睡就是了。
寒里掺杂着一丝别样的气息,许久才辨认出,这是淡淡的血腥气。
安菲睁开眼睛。看见昏暗中阴影绰绰的浮雕天花板。
有物那一听就让人把汁泼去的嗓音响起。
“睡不着可以起。”
消极地继续躺了五分钟后,安菲终是披衣起身。
“你的伤怎么样了?”
月光下,郁飞尘却只是静静看着他。
安菲走到郁飞尘面前。他未着鞋履,踩在地毯上没有息。
“你变小点。”也许是在夜风中站得太久了,郁飞尘的音听起带着一丝沙哑。
总共宣誓了多少次?安菲看着他左边胸口,。
他伸出手去解开郁飞尘身前的衣扣,右手却再度被扣住,不得动弹。
“变小点。”
朦胧的光晕亮起又散去,月『色』里,金发的少年神情微愠:“我问你——”
“伤口?”郁飞尘道,“哦,我忘了。”
说罢,本源力量涌动些许,弥合了前的裂痕。至于心口处多次宣誓划下的伤口,也就随着力量的变动消失无踪。
安菲抿唇,看起是在责备他。
祂变成这种模样,就不像总会骗人的样子了。
身体的痛苦本就不算什么,散去也就散去了。
同样的地方,另一种晦暗的隐痛,却总是如影随形。
像是永远无法排解。
郁飞尘低头吻下去。
ωWW.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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