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飞尘:“你想起什么了吗?”
安菲失去了一切记忆,却仿佛能看到一些别的什么。不然何来那句“仇恨的幻影”。
“没有。”安菲道,“只是觉得一切本不该如此。”
“该是怎?”
“这座城市由仇恨与癫狂的阴翳组成。我却觉得世上另有一个与它相似的地,那里安、平和、蓬勃。”
“或许,那是我记忆中的场景。”
下,演员随乐声上场。他们一共有两百多人,每个人都穿一件白『色』包宽袍,顶清一『色』的金『色』长假发,神情呆滞,排成长队步入舞台上的时候,白袍晃晃『荡』『荡』,像一队来自地狱的幽灵。
郁飞尘看到了安菲的眼神。
“你看他们不顺眼。”
安菲冷冷晲下场景:“一切曾仇恨我的都失去了命。”
——连那颗慈悲得像滴眼泪的小痣都显得冷漠无情起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上郁飞尘的心脏,让它怦然跳动了那么一下。郁飞尘低头,唇角轻轻碰在安菲的右眼角。
蜻蜓水一一触即分。
“如果你再做不成体统的举动,”安菲的声音冷得像冰,“就从这里跳下去。”
郁飞尘:“我摔不死。”
安菲彻底不理他了,冷漠地别开目光。高台上的风却把他的银发拂向郁飞尘的向。
郁飞尘的目光停在银发微卷的尾端。
不知道为什么,这的安菲反而让他觉得习惯。
接受自己有物的位,根本没有任何困难。
台上。
最后一个演员也站在圆塔旁之后,钢丝悬吊下来一个盛装,天使打扮的女人,她咏叹调式的语气说道:
“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你们跋涉过干涸的断河,攀爬过毁塌的高山,终于抵达这地狱的边缘。”ωWW.
“这里活以活人为食的魔鬼。”
“这里将对有罪之人施以最残酷的刑罚。”
“但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我知道你们心中毫无畏惧。”
“地狱的大门已经向你们打开。”
“攀登到地狱的顶,摘下唯一的王冠,你们将得到一切想要之物。”
“你们甚至能够升入光明的天国。”
“客人们——”
白袍的演员们高举双臂,应和她的呼唤。
乐声陡然激越,两百人忽然转,齐齐向圆塔第一层爬去!
台面粗糙,他们手脚并,远看像去像无数条苍白的蜘蛛。
很快,有人爬了上去。
守在第一层的猴子发一声尖锐的怪叫,接,有猴子朝有人爬上来的地涌去。
两只猴子各抓住那人的一条手臂,向两个向跑去,那个人的体瞬被从中撕成两半。
血肉飞溅,观众山呼,热烈的叫好声远远传条街。
接,第二个人也得到了同的下场。
其它演员却对此毫无感觉,依然争先恐后地向上爬去。
越来越多人爬到台边后,和猴子展开了肉搏斗,猴子的数量不足,防守终于现了缺口,那几名演员飞快越过它们,朝第二层爬去。
第二层的台面上则布满锋利的铁尖刺,有烛『插』那么细,高度到人的腰。它排列的并不紧密,人要过去,必须爬在它的上面。
第一个爬上去的人浑都被铁刺穿透,沿铁刺缓缓落在台面上。
欢呼声响了。
希娜嫌弃地别开目光。
与此同时。
白松作为把观众引到一起的靶子人选,已经被送到了高空的钢丝上,他的假发也被摘下了,『露』一头灿烂的金发。
希娜道:“快走,走到最中,让他们都看你。”
白松站在那几近于无的钢丝上,瑟瑟发抖:“我……我要是掉下来……”
墨菲面无表情拿一打卡牌,抽了一张,对白松道:“你会安全。”
白松望向希娜:“姐姐,你也是个靶子,以和我一起走吗?”
“哎呀,哎呀,”希娜说,“你也知道,我是搞理论的,体不行的。”
智慧女神如果是个只搞理论而没有实技能的神,那命运女神无疑也是了。没有人能陪他一起走钢丝。
白松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沿钢丝往场中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