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海顿少校的电话后,伦格克立即亲自带着两辆坦克赶过去支援。由于伦格克认定宿舍区里的守军没有反坦克武器,便命令步兵跟在坦克的后面朝前冲。
面对冲上来的坦克,躲在屋里窗户后面的战士和民兵,慌忙开始射击。虽然子弹如同冰雹一般打在了装甲板上,但却丝毫没有阻止坦克的向前推进。
对于暴露出来的火力点,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有非常多的方法应付,他们贴着墙根冲到战士所在的窗户下面,将冒着白烟的手榴弹扔进去,轰的一声巨响后,躲在屋里的战士或民兵就被清除了。
有些无法靠近的火力点,在前面开路的坦克则停下来,调转炮口,只需要对那里轰上一炮,然后整个世界就安静了,德军又能向前推进了。
虽说德军的坦克和步兵,在不停地清除苏军隐藏在建筑物里的火力点,但他们始终没有发现苏军的重机枪在什么位置。而苏军的重机枪只要一响,就会带走几名德军的生命。
对于这挺幽灵式的重机枪给自己的部下所造成的伤亡,海顿气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虽说团长伦格克带来的这辆坦克,已经摧毁了苏军不少的火力点,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谁发现重机枪所在的位置,就算想让坦克消灭它,也找不到目标。
见到海顿如此失态,伦格克淡淡地说道:“少校,作为一名指挥官,在战场上要时刻保持冷静,这样才能打败你的敌人。明白吗?”
“上校先生,”海顿有些迟疑地说:“俄国人的这挺机枪对我们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假如不把它消灭掉,我们就根本无法占领整个居民区。”
“根据我的猜测,俄国人的这挺重机枪一定是隐藏在哪栋建筑物的窗户后面,因为枪口没有伸出窗口,所以我们的人根本无法发现它。”伦格克举着望远镜一边观察一边说道:“因此我们要有耐心,把俄国人的这挺重机枪找出来。只要干掉了机枪,那么俄国人在宿舍区里的抵抗就会土崩瓦解。”
距离伦格克和海顿约三百米远的地方,有一栋被炸得半塌的建筑物,楼里的废墟里,有一男一女两名戴着钢盔的战士,他们趴在一堆瓦砾之中,一人端着一支带瞄准镜的步枪,瞄准着远处在街道上移动的士兵。女的是警卫连狙击小组的季娜,而男的则是昨晚刚被索科夫从近卫第42团要来的瓦西里。
季娜今日清晨接到和瓦西里一起执行狙击任务时,心里特别不舒服,她不明白上级会什么会安排她和一名刚刚入伍的新兵,去执行这样的任务。她担心瓦西里会因为惊慌失措,而在执行任务时暴露目标,从而导致任务失败,甚至威胁到两人的生命安全。因此她特意向连长谢廖沙说道:“连长同志,您怎么能让我带一名新兵,去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呢?没准一颗炮弹落在距离他五十米远的地方爆炸,就会把吓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乱跑……”
季娜说这番话时,瓦西里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只是憨厚地笑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对谢廖沙这位警卫连长来说,他也不愿意让瓦西里去执行这样的任务,但这事是索科夫亲自交代的,他也没法反对。面对季娜的牢骚,他只能无奈地说:“季娜同志,让新战士瓦西里去执行这样的狙击任务,是旅长亲自布置的,他的命令只能无条件执行。明白吗?”
听到谢廖沙搬出了索科夫,季娜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反对,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便点了点头,无奈地说:“好吧,连长同志,既然是上级的命令,我坚决服从。但我要事先向你声明,仅此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和他再执行这样的任务。”
季娜带瓦西里来到了员工宿舍区,找了个不起眼的废墟隐蔽起来。为了防止瓦西里因为紧张乱开枪,而暴露目标,季娜还特意提醒他:“我们是狙击手,不是普通的战士,因此我们的攻击目标不是普通的德国兵,而是军官、机枪手、炮手、通讯兵;在我下令开枪前,你不能随便开枪。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