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对方肯定的报告后,西多林放下电话,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向他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安排在第65集团军那里的观察哨报告,友军已经开始实施渡河行动了。”
“什么,友军开始渡河了?”索科夫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方面军的炮兵刚开始向对岸实施炮击,他们就开始渡河了?难道不怕遭到我军的炮火误伤吗?”
“司令员同志,我仔细问过观察哨。”西多林指着地图向索科夫介绍说:“在第65集团军渡河的地段,炮火是最稀疏的,根据我的分析,巴托夫将军提前采取行动,应该是获得了元帅同志的认可,否则他们进攻地段的炮火,也不会变得那么稀疏。”
“有道理,有道理。”索科夫虽然和巴托夫打交道的时间不多,但他却很了解巴托夫,知道他是一个做事谨慎的人,像这样提前进攻的事情,如果没有得到罗科索夫斯基的许可,他是不敢随便做主的:“我同意你的这种说法,巴托夫将军的提前行动,应该是得到了元帅同志的授意。”
“司令员同志,”西多林试探地问索科夫:“既然友军都行动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只等炮击结束之后,再开始实施强渡行动吧?”
索科夫心里很清楚,假如等到炮击结束后,再安排部队实施强渡,被炮火压制得无法抬头的德军部队,恐怕早就进入了各自的战斗岗位,只等自己的部队进入他们的射程,就会用火炮、机枪、步枪和冲锋枪来招待。想到这里,索科夫觉得自己也应该调整计划,不用等到炮击结束之后,再组织部队实施强渡行动。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接通了炮兵指挥部后,他对波塔波夫说道:“波塔波夫将军,我们左翼的第65集团军已经开始行动,此刻正在强渡西奥得河。”
波塔波夫听后吃惊不已:“我的上帝啊,此刻渡河,不是往我军炮火下面闯吗?这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误伤。”
“误伤的情况,我觉得不可能出现。根据我和参谋长的分析,巴托夫将军提前采取行动,应该是得到了元帅同志的认可,否则他绝对没有胆子这么做。”索科夫说道:“既然他们都开始行动了,那我们也不能坐着不动,要利用敌人被我军炮火压制得抬不起头的有利时机,向西岸发起冲击。”
听索科夫这么说,波塔波夫想了想,随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司令员同志,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命令炮兵朝着西岸发射烟雾弹,用烟雾来遮挡德军观察哨的动静,使他根本看不清楚我们的行动。”
索科夫心想如今的西岸就是硝烟弥漫,自己再朝对岸发射烟雾弹,所起的效果会不会不明显?他带着这样的疑问说道:“波塔波夫将军,对岸早已是硝烟弥漫,我们再发射烟雾弹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司令员同志,向对岸释放烟雾弹,是完全有必要的。”波塔波夫向索科夫解释说:“别看到我们的空军对西岸实施了一个通宵的轰炸,但由于德军的防御纵深宽达十公里,我想绝大多数的工事都在轰炸中存留下来了。就算此刻方面军的炮兵在轰击西岸,但假如我们贸然行动,还是会被德军的观察哨发现的,虽然阵地上的德军无法在炮火中进入防御阵地,但他们却可以呼叫后方的炮火,对我们正在渡河的船只实施打击。”
经波塔波夫这么一解释,索科夫立即意识到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不管是通宵轰炸,还是此刻的炮击,距离河边都有一段距离,这就意味着敌人的观察哨,还是能及时地了解河面上的动静。假如自己直接命令部队开始强渡,那么在河流中行动的部队,就会在德军的炮火打击下伤亡惨重。
“波塔波夫将军,我同意你的提议,立即向对岸发射烟雾弹,以遮挡德军观察哨的视野,使他们无法发现我们的行动。”索科夫说道:“等西岸的烟雾足以挡住德国人的视野时,我们的部队就可以开始渡河了。”